殷钰知道冷凌澈最洁身自好不过,便命屋内的歌姬退出,那抚琴的女子忍不住又望了冷凌澈一眼,除了惊艳想不出任何的词汇。
她心里羞愧不已,她学琴多年,没想到今日会因为一名男子乱了心神。
离开也好,否则看着这般宛若神祗的男子,她不敢保证不会出错。
殷钰为冷凌澈倒了一杯酒,笑着开口道:“二哥,二嫂前两日的事做的也太漂亮了!
弟弟这生意也想更好一些,不如你让二嫂来帮我出出主意吧!”
“没空……”几乎是想也不用想的回答。
“是二嫂没空,还是你舍不得啊?”殷钰撇了撇嘴,全然不信。
“都有!”冷凌澈坦然答道,没有一丝的避讳。
殷钰和陆流君相视一笑,殷钰促狭道:“流君,你可看见了,这成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你可不能比我早成家啊,否则我可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殷钰看了陆流君一眼,转了转眼眸,开口道:“流君,以后喝酒赌钱,你就来找我,要是你偶尔想要附庸风雅了,便找我这二哥就好,想必你们一定会相见恨晚啊!”
“流君不敢,世子惊艳才绝,是天纵之才,流君岂不是班门弄斧?”陆流君笑着答道,但是温和的语气中却难掩套的疏离。
“哎!咱们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啊,那要说赌钱,你们也定是不如我的啊!
我交友虽广,但独独钟爱流君一人,我这二哥对我来说就像亲二哥一般,你们自是也要多加亲近嘛!”殷钰笑弯了眼睛,挡住了眼中的波光。
陆流君扬唇一笑,隔空敬了冷凌澈一杯,笑道:“以后有机会,自会与世子讨教一二!”
冷凌澈举杯示意,却是淡笑未语。
几杯酒下,陆流君坐正说道:“今日流君要先走一步,改日流君再亲自做东!”
“走吧走吧,我知道你们丞相府规矩严,不过等你以后想出自己喜欢的女子,千万别忘了告诉我啊!”殷钰还对此事念念不忘,一时提点了多次。
目送陆流君离开,殷钰脸上的欢笑才渐渐收起,摇头叹息道:“流君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谨慎了,说话做事滴水不露,简直就是块石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这种选择牵扯的全家的性命……”冷凌澈并不在意,只开口说道。
“话虽如此,可若是右丞相府站在咱们这一边,有些事可就轻松多了!”殷钰感慨道,可惜右丞相只在意黎民百姓,对于储位之争没有一点兴趣。
“你以后不必做这样的事情,任何的事都需要顺其自然……”冷凌澈饮了一口酒,嘴角倏然扬起,笑意如芙蓉盛开,潋滟风华。
殷钰怔了怔,随即摇头叹息,“这般看来倒是我事多了?”
“嗯……”冷凌澈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将殷钰气的直笑。
“好好!谁让你是我好二哥呢!”殷钰一挥折扇,上面赫然还写着“人生在世,惟愿痛快”几字。
冷凌澈侧眸看了一眼,便欲转身离开,殷钰连忙开口道:“二哥,你这要去哪啊?怎么刚来就要走,再陪小弟坐一会儿嘛!”
“回府!”
殷钰那恳求的眼神没能阻拦冷凌澈离开的脚步,殷钰叹了一口气,悲凉的说道:“二嫂管的这么严吗?看来成婚还真是无趣啊!”
冷凌澈驻足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扬起了嘴角,淡笑说道:“你不懂!”
殷钰目瞪口呆,好一个他不懂,他怎么觉得自己在刚才受到了嘲笑呢?
殷钰随即浮起了一抹笑,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笑意,二哥能有今日这番模样,他真的很庆幸。
他至今也忘不了二哥十年前的眼神,凶狠、阴鸷、残酷,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仿佛他憎恨这世间的一切,那眼神直到现在想起来,他还是觉得可怕之至。
可是看着二哥如今恢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