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凌澈,甚至将冷凌墨与碧莲的丑事也怪在了他的身上。
“碧莲?是谁?”
冷凌澈冷漠的开口,欧阳侧妃的哭声都降了一分,冷凌澈抬眼睨了欧阳侧妃一眼,嘴角忽的扬起,笑容深不可测,“至于侧妃说的纲常,倒是有必要谈论几句……”
看着那深不见底却甚是清明的眸子,欧阳侧妃竟是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只小声的啜泣着。
“事情真相如何,只怕父王不想再听一遍了,冷凌墨罪有应得,我没取他性命便已是宽恕。
父王若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便管好你的儿女们,谁动云曦一分,我不在意屠他满门!”
这个清风皓月般的男子,在这一刻如同乌云蔽月,狂风肆虐,之前的美好被瞬间席卷撕破,即便一身白衣也无法压制他身上那冷戾幽寒的气势。
欧阳侧妃咽了咽口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锦安王勃然大怒,他抬起手便欲狠狠打下去,可是在对上那双冷淡无情的眼睛时,他犹豫了……
只因为这双眼睛和他梦中的那双绝望悲痛的眼渐渐重合,即便冷凌澈的眼中有的只是冰冷,却还是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婉清……
在想到这名字时,他的心骤然一痛,可锦安王一向骄傲,怎么能容忍自己露出脆弱犹疑?
他提高了嗓音,近乎咆哮的吼道:“孽障!你要屠谁满门?难道你还要噬父吗?”
冷凌澈就那般静默的站着,淡淡的看着锦安王,就像在看一个形同陌路之人,他的视线落在了锦安王脸上的刀疤处。
锦安王有着不输于冷凌澈的俊美容貌,只可惜他的脸上有一道横贯的刀疤,生生的破坏了这张堪称完美的脸!
冷凌澈看着那道刀疤,漆黑的眸沉若深夜,他忽的扬起了嘴角,可那抹笑不再温润清浅,烛火映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显得诡谲邪佞。
他笑着启唇,低低轻语道:“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没做过……”
锦安王身子一颤,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他双手撑在桌案上,才勉强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上的表情狰狞而古怪,让人看不懂那纠缠的情绪。
这个楚国人人生畏的锦安王在这一刻竟仿佛苍老了十岁,脸上覆着的手指颤抖不止,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冷凌澈见此只讽刺的收回了视线,嘴角嘲讽的笑如同匕首一般插在了锦安王的心口。
看着冷凌澈飘逸的背影,锦安王狠狠的咬着牙齿,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欧阳侧妃扑到了锦安王身边,环着锦安王的胳膊开口哭求道:“王爷!您看看世子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墨儿!他当着您的面都敢如此忤逆,他若是做了王爷,可还有墨儿他们的活路了?”
锦安王一把甩开欧阳侧妃,任由欧阳侧妃狠狠的摔倒在地,欧阳侧妃抬眼惊恐的看着锦安王,眼泪自顾自的落下。
锦安王伸手指着欧阳侧妃,本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加阴森,“本王还没死呢,你就想着本王的身后事了?”
欧阳侧妃自知失言,连忙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叩头道:“妾身不敢,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都盼着本王死!滚出去!滚!”锦安王厉声吼道,欧阳侧妃哪里敢留,连忙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了。
“等等!”锦安王冷冷开,欧阳侧妃身体僵直,不安的转身看着锦安王。
“今日的事情外面若是传出一句,本王定休了你!”
欧阳侧妃心里委屈极了,明明她才是苦主,为什么到最后挨骂的反而是她?
可即便她心里不甘,却是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说辞,连忙称是,忙不迭的离开了。
欧阳侧妃离开后,锦安王才瘫软了身子,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喃喃说道:“逆子……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