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配!”
云墨咬牙。
“皇上已快四日未睡了, 就喝了酒, 其他东西一概都没进食, 宫里又送了那么多的奏折来,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你平时不是很爱配莫名其妙的药么,现在要你一副药就那么难?只让皇上睡一觉而已!”
眯眼, 手劲更重了,直将徐太医勒的喘不过气来。
“你倒是睡的安稳!”
徐太医:“什么莫名其妙的药?嘴巴尊重点,老夫那是研究疑难杂症疑难杂症!!!”
云墨:重点是这个吗?在你眼里,皇上还没有的药重要是吗?!
云墨被徐太医这话说得嘴角抽搐,徐太医趁机挣开了云墨的钳制,理了理被云墨揪出了褶子的里衣,翻了一个白眼,道:“又不是什么神药,这安眠的药随便哪个大夫都配得,你去澜州城找个大夫不就完了?大不了熬药时老夫帮你检查一遍就是了。”
“反正这霉头谁碰都行,我不去!”
云墨:“你平时触皇上的霉头还少了?”
徐太医:“那怎么一样?!”
“皇上现在还能忍耐,那是因为一直没有结果,你就祈祷一直找不到人吧,一旦出现最坏的那个结果,一定是天翻地覆。皇上现在就好比熔岩已蔓延至顶端的火山口,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爆发。”
“这个时候去招皇上,一定是找死!”
拍了拍云墨的肩膀,说的语重心长。
“年轻人,老夫在皇上身边纵横这么多年还平安无事,靠的就是眼力,学着点~”
云墨强忍着想把这个老东西丢下船的冲动,狠狠道:“你怕死,就让皇上这么干熬着?”徐太医不满,“什么我怕死,皇上显然在自责,我这是给他自责的时间!”摆摆手,“放心,皇上身子强壮着呢,再熬几天也没事。”
你说的轻巧,你天天吃饱就睡当然不在意!
云墨正要再骂,忽然脸色一变,迅速拉过徐太医退后了一步,你又扯我做什么!徐太医眉头一竖,还没开骂呢,就见云墨松开了自己向船舷走去,睁眼一看,喝!刚才二人站的船舷上赫然插了一支箭!
箭尾还绑了一个长形小筒。
云墨皱着眉上前,一把扯下箭尾还在颤抖的箭支,仔细看了顶端和翎尾,才打开上面绑着的箭筒,里面是一卷纸张,云墨打开一眼,脸色就一变,徐太医凑近瞧了一眼,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墨这时候可没空管徐太医了,飞速朝里面跑去。
徐太医在原地摸了摸下巴,也小跑的跟了上去。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兰玖停下手中朱笔,抬眸定定看着门口,云墨刚出现在门口,兰玖沙哑的声音就跟着响起,“有消息了?”云墨不答,只将手中画纸双手呈了上去,兰玖伸手接过。
云墨道:“这是刚才有人利用箭支射过来的,属下看了,是最普通的箭支,并无任何的标记,已派人去查了。”
兰玖看到画的时候,整个人的心脏都停摆了。
是一条银色巴掌大的小鱼,鱼儿还腾在半空,鱼尾甩动,正是自己那日钓起来的那只鱼!
【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我想一个人呆一段时间。】
兰玖手一紧,画纸直接被撕裂,脸上阴雨密布,怒气已然凝成实质!福顺以及小跑跟上来的徐太医齐齐打了一个哆嗦,云墨也吞了吞口水。
一看这画兰玖就知道是苏宓的手笔,以为朕跟她一样蠢这都认不出吗?还在旁边写了一句话,结结巴巴的,几乎可以想象那个小东西战战兢兢下笔的模样!胆子这么小,还敢离家出走,还敢不回来!
兰玖觉得这几日的大张旗鼓不眠不休伤心欲绝都是个笑话!
天大的笑话!
余光瞥见案首处的发冠,一把抓起,愤愤起身,大步走向窗户,一把推开窗户,抓着玉冠就抬手要向外丢!
这发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