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疼,鼻子一吸一吸的,有一口大气想要喘却总是抒发不出,上不去下不来,堵在心间难受郁闷,愈发睡不着觉。
闭上眼睛,都是一帧帧的日记画面,那些她从来没去体会过的事情,此刻像是亲身经历了一遍。
时间越拖越晚,她失眠了几个小时,终于熬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中午,揉了下眼睛睁开,一眼就看到床上摊着的日记本。
所有内容瞬间历历在目,比昨天还要更加清醒,她深深吸了下鼻子,难受得很,才发觉是感冒了。
起床随便弄了点吃的,又找了一粒药吞下去,她在位置上呆坐了一会,神情迷惘。
回到房间,苏离把日记本原位放好,然后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输密码,将父亲的U盘插进去,瞬间跳出高内存的无数个文件。
她点进一个又一个子目录,最终找到当年的季度采访手记,输入关键字“凌曜”,很快从上万字中检索出她要看的内容。
——长期家暴遭儿投毒终死于失足溺亡
仅仅一个标题,苏离移动的指尖没勇气再往下滑,心也重新跟着再疼一回,这次更像是被扔进热油锅内反复炸了一遍。
期间手机响了一回,她沉浸在电脑屏幕上没反应,第二次目光飘了飘,拿过来看了眼。
是汪美怡打来的。
接起,那边说:“怎么才接电话,小凌晚上回来吗?”
苏离说还不知道。
汪美怡叹了一声:“那我过去吧,除夕夜怎么说也得聚一聚。”
接着又问起凌曜喜欢吃什么,苏离愣了愣居然答不上来。
汪美怡立刻批评她说:“你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这婚结的未免太随便仓促了吧。”
苏离不服,想去问当事人又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于是随便报了几道菜。
印象中,他并不挑食,也没有主动提过喜欢吃什么,只要是她在吃的,哪怕残羹冷炙他都会毫不嫌弃地吃完。
是呢,他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已经对她说喜欢了,一直保持到现在,他身上哪一点不真诚呢。
他哪儿都好,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对自己。
苏离还是给凌曜发了条短信,问他今晚回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