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然后飞快的解着自己脚上的绳索,她运气不错,直至摸到自己的手袋,那男人方才转过身。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他跨进门内,江羡鱼喝道:“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她双手握着那只精巧的女士手|枪,神色冷厉,竟与江临渊有几分相似。
江太太微微一怔,旋即听到她说:“阿姨快走!”
她枪口指着那男子,男人的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却被她毫不犹豫一枪打在了他身侧的空地上。
男人被吓了一跳,不敢再有动作。
“快走!”江羡鱼再次催促道。
已经退至门口的江太太却弯腰捡起了地上一块碎砖,用力砸在了男人头上。
江羡鱼:“……”
男人浑身一震,旋即软倒在地,头破血流。
江太太丢了砖抚着胸口急喘两下,方才冲江羡鱼张开手臂:“阿鱼,快过来!”
江羡鱼心头微动,旋即飞快的奔了上来。
江太太握住她的手:“我们走!”
此时楼下巷子里已经爆发了枪战,四周围乱作一团。
江羡鱼点头,与江太太正要离开,不想身体一滞,她低头一看,竟是那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举枪对准他的头部,扣动扳机,却没听到枪声响起。
江羡鱼瞳孔巨震:竟然在这种时候卡壳了?!
“你们跑不了了,这栋楼都被我们埋好了炸|药……”男人双眼血红,露出恶劣的笑。
江羡鱼用力抽腿,不想那男人拼的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一时间将她拽的死紧。
江羡鱼脚踝剧痛,扭头对江太太道:“阿姨先走,告诉临渊哥哥这里有炸|药,快!”
她催促着,一边仍在试图扣动扳机,见无济于事,索性丢了枪弯下腰掰他的手。
江太太不愿抛下江羡鱼,又心知应当前去提醒江临渊此处有炸|药,一时左右为难,面色痛苦至极。
江羡鱼不由推了她一把:“快走!再磨蹭下去,就真的走不了了!”
她神情急切,江太太只得狠下心,转身急匆匆奔下楼梯。
没了她在场,江羡鱼终于收敛起那份急躁,她沉着脸看向地上满眼疯狂的男人:“想拉我一起去死,你也配?”
她面无表情脱下一只高跟鞋,对准他的太阳穴用力戳了下去。
男人双目大睁,一脸不可思议。不知是在震惊她突然变脸,还是惊讶于他竟然死在如此香艳的“凶器”下。
场面有些血腥,江羡鱼却松了口气,抬手掰开对方攥住自己脚踝的手,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此刻衣裙脏污,脚上仅剩一只鞋子走路不便,也给她踢到了一边。
两个手腕因为用碎瓷片摩擦草绳,连同手心都被割出了好几道口子,虽不太深,却也不停往外渗着血。
右脚的脚踝处,更是被男人攥出了五个清晰地指印,淤紫发胀。
江临渊赶到时,入目便是如此狼狈的她,摇摇晃晃,凄惨可怜。
江羡鱼抬眼,视线尽头是一身戎装,面色阴鸷的江临渊。
他身上血迹斑斑,但看不到什么伤口,想来是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枪战。
江羡鱼望着他,似乎怔了怔,才喃喃道:“江临渊……?”
没有唤他哥哥,而是如一个女人般唤了他的名字,江临渊。
她身子一软,向前倒去。
江临渊大步上前接住了她,她倒在他怀里,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轻轻捏住他的衣摆:“你来了。”
江临渊用颤抖的手抚摸她面颊,看她眉心舒展,仿佛极依赖的放松了身体。
他声音低沉艰涩:“乖,我带你回家。”
他抱起她,爆炸声响起,整栋楼开始晃动。
江羡鱼最后的记忆,是在一片浓艳的火光中,伴随着阵阵轰鸣爆炸声,江临渊始终稳稳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