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子,有时候会有戏曲、说书和戏法表演,二楼是普通的包厢,而三楼则是贵客包厢,若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即使花钱也未必能预定得上。
冰冰给他们安排的就是三楼临街的那一间包厢。
元宁进了包厢,见里面布置得格外雅致,墙上挂着一副焦尾琴,窗台下摆着一溜儿的兰草。屋里没有用熏香,只有兰草的清香若有似无的飘着。
站在窗边,隔着纱帘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大街,有闹中取静之乐。
“冰冰姐姐,我姐姐如今怀着身孕,我姐夫是极不放心她出门的,一会儿你多安排几个伙计盯着这包厢外面的走廊,不要让人随意冲撞过来。”
“我知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日三楼不接别的客人,等她们都到了,我便遣人守在楼梯那里。”
元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包厢极大,里面摆了两张一样大的桌子,中间隔着一架绣着兰草的纱质屏风。
元祯这几日都被议亲的事烦忧,情绪不高。
今日元宁邀他出来吃饭,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
此刻见到包厢里如此布置,忍不住疑惑道:“都是自家人,为什么还要摆屏风?”
元慈和谢檀自不必说,谢盛两家是亲家,谢蕴宜也不必避讳元祯,更何况谢蕴宜还已经出嫁了。
“姐姐说,除了蕴宜,还叫了一位姑娘。”元宁见元祯那神情,有心要为何予薇铺垫一下,便补了几句,“说她相貌生得好,学问也极好,必定与我处得来。”
她不补那两句还好,她说完这两句,元祯脸上的狐疑更重了。
相貌好也就罢了,元宁几时跟学问好的姑娘处得来了?
元宁自知失了言,只得讪讪的笑,拉着元祯走到窗边,“方才我看到街对面有一家蜜饯铺子,似乎是新开的,也不知他们家的蜜饯好不好吃。”
如此东拉西扯了一番,才勉强过关。
“那是晋王妃的马车吧?”元祯伸手一指。
元宁顺着他的手望过去,见到街上来了一辆宝顶华盖的马车,沿路百姓纷纷避让开来,那辆大马车缓缓驶过寻欢酒楼前,拐向旁边的巷子。
“我们下去接一接吧。”
元宁拉着元祯下了楼,刚站稳没多久,马车便到了。
那巷子后面是寻欢酒楼的后面,行事低调的贵客都会从那边进,免得惹人注意。
小太监摆好脚蹬之后,车帘便被挑起,宫女扶着谢蕴宜走出来。
谢蕴宜的脸比从前圆润了些,与卫国公夫人长得更像了,看起来华贵大气。
她一见元宁,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几步走过来拉住元宁的手:“阿宁,这三年,你过得可好?”
元宁俏皮一笑,“劳王妃记挂了。我瞧着王妃这三年是过得极舒心了!”
谢蕴宜脸一红,“你这是说我胖呢?”
元宁听着她话里有话,心中一动,“莫不是王妃有……”
“唔,”谢蕴宜摇了摇头,咬唇小声道,“没有,叫我养身子。”
谢蕴宜出嫁三年还没有喜信,一直在吃补品调理。
“你是有福之人,必能心想事成。”
还没来得及进酒楼,后面又有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晋王府马车的后面。
元宁一看,便知道是卫国公府的马车。
谢蕴宜当然也认出来了。
谢檀骑马随行在马车后面,等马车挺稳了,便抢着下了马,上前将元慈从马车上接下来。
“大哥,大嫂,你们可来了。”谢蕴宜笑着迎了过去。
元慈一手扶着谢檀,一手抱着肚子,望了一眼元宁身后的元祯,满意的一笑,示意荷风将马车里的人请下来。
片刻后,一位头戴冪篱的姑娘便走了下来。
这便是何予薇了。
她的身量比元慈略低一些,但因为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