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再看看她!”
黑痣女左看看右看看,依旧没看出什么,可元宁却明白过来了。
“先前你带她去梳妆的时候,我就已经凭记忆把她的轮廓勾勒出来了,你看看画像上她戴了几只耳环?”
“两只!”黑痣女看了画像,再看向元宁,终于明白过来,“你还有只耳环呢?”
元宁故作惊讶,抬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我不知道啊,咦,我怎么少了一只耳坠。”方才黑痣女把她带出去梳妆的时候,她暗中取下自己的白玉耳坠丢在了树下。
耳坠是盛元祯给她买的,若是见到,肯定能认出来。
黑痣女立即意会过来,使劲儿一跺脚,便出了屋子,似乎喊了一堆人过来,在院子里吵吵嚷嚷,过了一会儿,有人高声喊:“找到了!”黑痣女便拿着一只白玉耳坠进了屋。
“是不是你故意扔的?”
“不是的,我都不知道这耳坠什么时候掉的。”
妇人依旧是冷笑,“将她的眼睛蒙上,嘴巴堵上,手脚也捆上,不用绑紧了,免得肿了破了伤了皮相。”
“这是你自找的!”
黑痣女立即动手将元宁捆绑好,元宁暗恨自己阴差阳错露了马甲,却又无可奈何,任由着她们将自己推推搡搡,不知走到哪间屋,把她扔到一张榻上。
屋子里不止关了元宁一个人,隐隐地有好几个抽泣声。
元宁倒在榻上,想哭却没哭,拼命的想要怎么样才能逃脱,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猛烈地踹开了门,将她吵醒,提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被拉上了一辆马车,同坐的依旧是昨夜同屋而睡的人。
之后便一直呆在这辆马车上。
元宁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走到哪里,因为旅途的疲惫,她始终昏昏沉沉地睡着,只记得中间吃过五次馒头。
更可悲的是,她再也找不到机会给哥哥留下记号。
他们真的能找到自己吗?
或许,他们最终有办法找到自己,可照眼前这么日以继夜的赶路,只怕找到的时候,她已经落到了那个劳什子徐大官人的手里,为时已晚。
就在这一片绝望之中,元宁忽然听到了一声激昂的马啸,紧接着是一群马是嘶鸣,继而马车猛烈一震,将元宁的手中的馒头震落了出去。
“什么人?敢挡姑奶奶的路?”
“要你狗命的人。”
第26章 破空
是他!
这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和腔调,除了陆行舟,还能有谁?
元宁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得救了吗?是陆行舟带着官兵来了吗?
虽然困意阵阵袭来,她仍旧强打着精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哟呵,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黑痣女和美妇人都是坐在第一辆马车。
起先陆行舟单枪匹马拦车,黑痣女一个人走出来看动静,此时他说出了这么狂妄的话,美妇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出了马车,与黑痣女一同站着。
来人骑着一匹红色的马,马身仿佛鲜血淋漓。
美妇猛然一惊:“汗血宝马?”
“算你识货。”陆行舟依旧不冷不热。
美妇人和黑痣女重新审视了面前这个独自骑马的少年。
他的长相称得上俊美,却并不十分出众,但他的目光仿佛暴雨梨花针一般,细细密密地朝着人飞射而来,打进人的七寸,叫人排不了,化不开,摸不着。
更何况这一人一马,都比寻常的人和马高大许多,自带着一股压迫感。
美妇人和黑痣女这时的表情都很难看。
他们做这生意早已是轻车熟路,从绑了元宁开始,每一步可谓是天衣无缝,每到一处都是掩人耳目,离开时不曾留下半分痕迹。
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就追上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