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珃边擦脸边走出来,问道:“怎么过来了?”
“腿麻,来找江师傅松松筋骨。”
江珃坐在书桌前涂抹护肤品,“江师傅今天手很酸。”
“赢钱赢的手酸?”
江珃愉悦一笑。
杨继沉坐起身,曲起右腿,直接把人拉了过来。
“等会……我还没涂完呢。”
杨继沉按住她脑袋,吻了上去。
匆匆忙忙完事,他兴致高涨,也没用很多时间,就这么几下完了。
江珃穿保暖裤,爬进了被窝,靠在他怀里,她戳他胸口,“禽兽,坏蛋,色狼。”
杨继沉随她骂随她戳,想抽根烟,又想着她肯定不让,于是干脆喝了口水。
他说:“我在你这儿睡,周树打呼噜,吵得不行。”
“我这儿是什么?是宾馆啊?还是按摩院啊?”
杨继沉嘴角弯起,“按摩院吧,这个听着形容的贴切些,或者,洗脚房也行。”
“你还去过洗脚房啊?”江珃顺着他的话杆子往上爬。
“我还真去过。”
江珃推他,往边上挪了点,又被杨继沉拉了回去。
他懒洋洋道:“那会刚和周树他们认识,喝多了没事干,走在路上瞎扯,看到一洗脚房,里头的姑娘排排坐,说谁进去就喊谁爸爸,我想着还挺赚,就走进去了。”
“然后呢?”
“然后那些女的都围上来,问我要哪个女的帮着洗脚,我就指定了一个。”
“然后呢?”
“然后……就洗脚了啊,按摩手法真的不错。”
江珃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在逗她。
杨继沉敲敲她脑门,笑得不行,“你怎么那么好骗?”
“你讨厌!走开!”
杨继沉掐她屁股,“当然,还是江师傅的手法最舒服了。”
江珃背过身不理他,杨继沉靠着床背坐了会,然后顺势躺下从后抱住她。
冬日清晨的光清新而淡薄,穿透浅色的窗帘,空气中的细小尘埃漂浮着。
不知怎么,杨继沉突然低低的说:“再等一等我,很快了。”
……
这个春节只下了一点点的雪,想捏个雪球还得收集好一会,雪下了融融了下,路面和屋檐一直是湿漉漉的,雪融的时候最冷了,那种湿冷能渗骨。
最近流行十字绣,江珃绣了一个寒假,终于在雪融的时候得了冻疮。
右手食指那儿红烂了一小块,又痒又疼,江眉给她抹药膏,郑锋没收十字绣,杨继沉给她买了副超级厚的棉手套,一天二十四小时戴着不准摘。
于是江珃就成了独臂大侠,右手总是被裹在手套里,只能分清大拇指,剪刀石头布也只能出布和拳头,像哆啦A梦的手。
江珃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一个冻疮让全家人围着团团转,那要是缺胳膊断腿还不知道要怎样。
杨继沉和季芸仙先后离开墨城,江珃走进机场,这手特瞩目。
连季芸仙也笑了,说:“小珃,你这样子怪滑稽的。”
穿的跟个韩剧女主角一样,手上却戴着一个蓝色的卡通棉手套。
这个假期江珃几乎没见她笑过,她的心情好好坏坏,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任何美好的事物摆在她眼前,她都浑然不知,心思不在这儿。
难得,季芸仙笑了。
江珃倒觉得这冻疮生的值得。
季芸仙没有在季家多逗留,反而一门心思远赴澳大利亚。
她说:“我走了。”
江珃现在是真害怕听到这三个字了,她没忍住,叫住了季芸仙。
季芸仙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说:“我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到了那边不会开心,不会睡好觉,小珃,一切都不会好的。”
“那……你去看过嘉凯了吗?”
季芸仙直到春节前夕才回墨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