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倒是很寻常的晚宴,到场的也大都是市里有名的人物,回国后这段时间,季暖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应酬及晚宴也不在少数,许多人也都算是熟悉,但虽然季暖前几天身上被泼来的那些脏水已经被洗净了,可难免还是会有人在背后因为她的事情而议论纷纷,何况季暖是墨景深妻子的这件事情更是让很多人震惊,平日里经常借机找她搭讪的男人此时已是不敢再向她靠近。
毕竟这季暖在华人商界中本来就已经相当的有名气,现在再得知她背后的人是墨景深,那就更是无人敢去招惹。
晚上十点半,晚宴才会结束。
现在已经十点,季暖在场中百无聊赖的喝着红酒,耐心等着晚宴结束,那些男士们今夜虽然不敢向她靠近,但倒是偶尔有些对她慕名的名媛或者是阔太太们偶而过来跟她打个招呼,但聊天的内容大都是类似于试探一样的口吻,脸上皆是一逼并不怎么实在的笑脸,无一不是在问她,前几天墨总在媒体上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有人向她敬酒,季暖今晚在这里总共喝的红酒也不超过两杯,何况这些红酒大都只是杯底那么一点而己,她客气的接过,与之碰杯,像平日里大多数的应酬场上那样的与人谈笑风生,但却每个人都是脸上端着笑意,实际各怀心思,喝过酒后闲聊几句也就散开了。
直到终于到了十点半,晚宴如期结束,在市里几个领导讲话过后,场中掌声雷动,季暖把玩着手中的一杯刚刚在侍者手里拿过来的红酒杯,在众人逐渐向外走时,将只喝了一半的酒直接放到旁边路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里,转身便走。
而就在季暖刚刚要走向通往酒店外面的通道时,眼前突然一黑。
她怔了几秒才反映过来,不知是停电了还是跳闸了,幸好晚宴已经结束,并且这里离出口不远,否则的话这场中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季暖提着礼服的裙摆正准备跟着黑暗中的人群向外走,周遭都是因为忽然的黑暗而急匆匆往前挤的人群,以至于某些逐渐向季暖方向靠近的脚步声被淹没。
“嘭”的一声,季暖手中与礼服同款的手包掉在地上,发出不大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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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十楼最右端的房间,盛易寒站在浴室中的花洒下,温热的水如雨般密密麻麻的落下,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被浴室中氤氲的白色雾气笼罩。
他闭上眼睛,呼吸莫名奇妙的有些凌乱,今晚的慈善晚宴他也在场,但是只过了一个小时便因为身体不适而暂时离开,秘书得知他是身体不太舒服,就近帮他在这家酒店安排了房间。
从最开始感觉身体莫名的燥热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可此时此刻,随着身上的热水温度侵袭,盛易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是在逐渐的升温。
脑海里不停的映出刚刚在晚宴上看见季暖的画面。
自从当初他被季弘文赶出季家开始,他此生必行的一件事就是吞并季家的一切,无论用何方式,用何手段,哪怕盛家足够强大,并不需要增添季氏的这么一抹润色,但毕竟年少时的憎恨一直在他心里潜藏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是人一生的阴影,哪怕不需要,却也必须得到。
即便,最终他舍弃了季暖,选择了将季梦然放在身边做为傀儡。
眼见着季梦然的种种手段或精明又或愚蠢,却每一步都向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他除了偶尔相辅一下,其余的一切都不需要他去费心,毕竟季梦然那个蠢货就绝对可以将季氏折腾个彻底。
结果最终到底还是还是没能如了季梦然的愿。
盛易寒在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未现身,但是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
为什么不出面?
或许只因为季梦然针对的人是季暖,是他在季家里唯一一个惦记了许久,却从来都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存在。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年少时的阴影的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