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饭和上药的时间都会被男人从被子里挖起来,喂饭和上药,她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现实和梦镜,只觉得男人在把她弄起来喂饭的时候打扰了她做梦,开始的时候还会皱着眉毛闹脾气不肯吃,想要继续睡,但折腾了几次都没用,她硬是不肯吃的时候男人比她更硬,她要是只顾着睡觉不肯吃饭,不配合的话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季暖在半醒半醒这样被挖起来的时候都不得己被中断了那些梦,只能乖乖的张嘴吃东西,乖乖的任由男人帮她上药或者用冰袋来敷脸。
第二天季暖终于醒了,却是在睁开眼时看着这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环境而愣了半天的神,怀疑自己应该是还在做梦。
这里……
奥兰国际?
正好她醒的时候,有医生过来检查她身体,季暖无力的闭着眼睛任由医生给她检查,直到医生走了,她躺在床上双眼发直的看着刚刚送走了医生转身回了卧室的男人。
一对上墨景深的视线,季暖才终于从那些梦里清醒了过来,昏睡之前发生的事,全都迸回到脑海里。
她本来是没说话,结果墨景深却开了口:“醒了?睡了将近两天,半睡半醒的时候饭都没好好吃,先来吃东西。”
季暖都没来得及问自己当时不是被他带去滨海路附近的酒店了吗?怎么一醒来却在奥兰国际?男人直接走出了卧室,留给她一道穿着白色衬衫的背影。
季暖:“……”
她在床上没动,等了一会儿后男人果然又回来了,结果墨景深居然说不允许她在卧室吃饭,说她除了头上被砸伤之外其他伤的不严重,睡了两天体力严重不足,必须起来吃饭,还必须去餐厅吃。
季暖依然躺着不动:“我脑袋疼,没力气。”
男人睨了她一眼,走过来,直接掀开被子:“我抱你过去。”
季暖脸上确实仍有些苍白,被子掀起的一瞬她猛地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男士衬衫,她被洗的干干净净,身上还浅浅的有沐浴露的香味儿,头发也清清爽爽的,身上除了这件属于他的衬衫之外,连个内.衣都没有。
所以他趁她昏睡的时候不仅仅是将她带回了奥兰国际,还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
季暖不动:“我不舒服,还没睡醒,想再躺一会儿,而且……”她没穿其他衣服。
不管那些梦是不是真的,好歹也已经是离婚的两个人了,穿的这么真空的在他面前晃悠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他,坚持赖在床上不动,甚至还大有要将被子扯回去盖在身上的打算。
在她刚将被子重新盖到身上的刹那,男人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扔到一边,把床上的人直接捞进怀里,打横抱起就向外走:“吃完饭再睡,这两天只喂你喝了些粥,必须吃。”
季暖被抱起来的一瞬间浑身都僵了一下,但实在没什么力气,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只能圆睁着眼睛说:“墨景深,你这里就没我自己能穿的衣服吗?”
男人淡淡的道:“你三年前将奥兰国际的钥匙还给我之前,不是已经提前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不落的都拿走了?”
季暖:“……所以这里果然是奥兰国际?你把我带回这里来干什么?”
男人波澜不惊:“酒店不适合养伤。”
季暖狠狠白了他一眼,酒店不适合养伤?那他怎么不说她受伤的时候还不适合被侵犯呢?当时要不是她昏倒的够及时,他怕是直接在浴室就要变身禽.兽了。
但幸好伤的不重,被枪托那样砸了一下,没把她砸到失忆或者砸成傻子已经是谢天谢地。
季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着医生为了方便给她上药会不会把她头发给剃下去一块,正担心着,结果摸到的却是完整的一根都没少的头发,这才放心。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这几乎无意识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