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顿了顿,又看了季暖一眼:“梦然几乎已经是不把这个季家当成她的家了,我也很少见到她,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吃住都不愁,该是有了个不错的靠山,前段日子听家里的佣人说,在百货中心看见了梦然,她上了盛家的车。”
盛家?
盛易寒?
季暖的眸光一顿,与季弘文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即使季弘文没有多说,但这意思也很明显,也算是给了她一些提示,但毕竟季梦然是他的亲女儿,他不能直接提醒季暖去小心防备着盛家,但多少也有些让季暖知会的意思。
季暖继续扶着季弘文走,边走边说:“我心里有数了,您放心,只要梦然不来针对我的话,我不会找她的麻烦。”
季弘文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她别针对你,就算是要针对你,就以她那点本事,也不过就是跑到你面前露怯而己。”
“怎么会?您也别太小看自己的女儿,梦然的心思可缜密着呢,她总归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何况她现在不是还有了盛易寒做靠山吗?”季暖勾唇笑笑,这话说出来也权当只是哄着季弘文开心,对于季梦然这个人,她从来就没打算手软过。
季弘文摇了摇头,咳了一声,让季暖扶着她去院中的长椅上坐下。
坐下后,季弘文叹了叹:“要是盛易寒对她是真心的也就罢了,可盛易寒当年好歹也是我看在眼里的小子,他对你的心思如何,对梦然的心思又如何,我清清楚楚,他这种人轻易不会动摇本心,至于他现在把梦然收在身边,就怕他是还有其他什么打算。”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无非就是表面功夫,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季暖没有多说,只是勾了勾唇:“爸,您就别操心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人生凭自己去掌控,想走什么样的路,也都是自己的选择,您操这个心也没用。”
季弘文点了点头,叹道:“对,都长大了,我也确实没法去管太多,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特别是你,短短几年的功夫就已经成了商界年轻女企业家的标杆,我年轻的时候都不如你。”
说到这,季弘文顿了顿后又道:“你母亲去世也已经有些年头了,过几天等我身体好些,陪我去庙里拜拜,顺便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她在天上放心。”
“好。”季暖扶他从长椅上起身。
-----
下午,MN集团下班之前,季暖去了公司。
夏西见她来了,直接又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过来,凑到她办公桌边问:“早上回季家去见过你爸了?”
“嗯。”
话还没说上几句,季暖的手机响了,她让夏甜先去旁边坐着,别总是挺着大肚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然后拿起电话起身,走到窗边,接起。
“季小姐,您前些天从英国寄到洛杉矶的这些东西无人查收,我们是给您寄送回伦敦去,还是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怎么会无人查收?之前这几年不是都可以寄过去的么?”
“是这样的,您这些东西每隔几个月就会寄到监狱里来,苏老前两年就已经去世了,如果苏知蓝无法查收的话,苏家也没有人能替她收,但是一直忘了跟您说了,苏知蓝上个月的月底在监狱里服毒自杀了……”
季暖的表情不变,淡看着落地窗外的街景。
“服毒自杀?”
“是的,苏知蓝已于上个月的28号自杀身亡。”
“我知道了,我寄过去的那些东西都销毁了吧。”
“好的,季小姐还有其他什么吩咐吗?”
“她的死状是什么样的?七窍流血,因为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吗?”
那边的人诧异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季暖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昨天季暖刚回来,还一直没什么机会聊太多,夏甜今天等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