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理会她的话,将浴巾重新披到她身上,冷然的嗓音里含着薄薄的厉色:“去洗澡。”
“我回御园去洗。”
“别让我说第二次。”
季暖站在原地不动,浑身的冰凉也凉不过心。
“还是你希望我帮你洗?”
听见这一句,她才顿了顿,手捏在包上,许久才转身直接又向外走,话也不想再说一句。
然而还没走出门,手臂就骤然被大力扯了回去,还没站稳,墨景深直接将她拖进了浴室,在季暖正要推开他的一刹那抬手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让她避无可避,似危险又似威胁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洗,或者我现在就把你这身衣服撕了。”
“墨景深!”她声音憋屈又嘶哑。
男人无动于衷,手已经做势要去撕她的衣服。
“不要!”季暖忙抬起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衣服,用曲起来的手肘去隔开他。
“洗不洗?”他似是最后一次警告。
季暖的确很冷,本来这些天就有些感冒,刚才还冲了冷水,整个从里到外都是冷的,她牙关打着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怕墨景深。
刚才他亲她的时候就没有留过情,如果真的就这样被脱了衣服,或者真的今晚在这里发生些什么事情,她怀疑自己可能会被要去半条命。
他对自己温柔的时候,体力就足够折腾的她起不来床,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上下其手,还不一定会被弄成什么样子。
“我自己洗!”她捂着衣服。
他退了开,绕过满地的水渍,重新走出了浴室,只扔下冷淡的一句话:“十五分钟,不出来我就进来。”
季暖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旁边的浴缸。
逼着她回来洗热水澡,又只给她十五分钟的洗澡时间?
她转身去关了浴室的门,然后才将身上湿粘粘的衣服脱了下去,只有十五分钟的洗澡时间,泡在浴缸里根本来不及,干脆拿起之前被墨景深扔在一边的莲蓬头,拧开热水,好好的冲洗自己。
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大概应该是快十五分钟了,她关了水,穿上浴泡,才走出去。
毕竟以前就在奥兰国际住过,所以卧室的衣柜里有不少她的衣服,她正准备进卧室去换衣服,却忽然听见墨景深将两盒药扔在茶几上:“睡前把退烧药吃了,脚下的伤就算是不严重,也涂些药,别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季暖转过眼看见被他放在茶几上的那些药。
她只是有些感冒,烧的也不算严重,刚才他是在她的身上摸出了异于平常的热度了么?
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连她一点点的异样都能看得出来,可她现在对他却是完全的不熟悉,甚至陌生。
她没说话,进了卧室里去换衣服,换好之后再出来时,墨景深已经不见了。
季暖还以为他刚才有那么一刹那的良心发现,或者恢复了一贯的耐心温柔,叮嘱她洗澡吃饭吃药。
可原来叮嘱过后不再是陪伴,而是离开。
偌大的公寓,各个房间都格外的空旷安静,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药盒来打开,抠出一粒退烧药放进嘴里。
转眼又看见沙发上放着的药,这不像是医药箱里的那些,像是新买来的,她看了半天才拿起来。
刚才墨景深出去是因为她脚上被碎片划伤了,所以去帮她买了药?
她眯了眯眼睛,这样明明仿佛要将她推开,却又似乎对她的大事小情依旧有着掌控欲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暖将药放下,算着墨景深大概才下去几分钟,电梯在十八楼下去起码也需要两分钟的时间,她犹豫了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子打开,再度踏上阳台,向下望了眼。
黑色古斯特停在那里,车灯已经亮了,说明男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