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墨景深直接将电话挂了。
电话里传出冷冰冰的断音,季暖听了半天,仿佛是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将电话就这么挂了,又仿佛不相信他居然忽然间就挂了电话,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跟她说。
“墨太太……”
陈嫂和佣人要扶起她,季暖却是坐在地面上,低下头看着屏幕已经暗下去的电话。
“我没事,摔了一下而已。”季暖轻轻推开陈嫂她们的手:“我自己能起来,你们该忙就忙什么去吧。”
“太太,我扶您去餐桌那边坐下?”陈嫂轻声问。
季暖点了点头,直到被陈嫂扶起来,才觉得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
将她扶到餐桌边后,陈嫂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刚才扶你的时候隔着衣袖都觉得你身上很热,是不是感冒了发烧了?我叫个医生过来?”
“没事,淋了点雨而己,哪有那么严重,我喝些你刚煮的红糖姜茶就好了。”
……
男人站在清清冷冷的办公室里,长腿迈开,不紧不慢的走到落地窗前,雨夜中天边没有半点星月之光,隔着窗都能感觉到透骨的冷意落在这一地纯色冷调堆满了资料文件的办公间。
秦司廷接到电话时,刚刚在医院下班,看见是墨景深打来的电话,直接接起。
电话彼端的男人声音低沉,声线干净清冽:“找个医德与医术跟你差不多的医生,去御园看看季暖。”
秦司廷刚要打开车门的手顿了顿:“她怎么了?不用我亲自过去?”
“你不必去,派个她不认识的人过去。”
明显是听出他是不打算让季暖知道医生是他派过去的,秦司廷皱起眉正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电话却已经被挂断了。
……
季暖才刚吃过晚餐,正捧着陈嫂给她煮的红糖姜茶喝,被热的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稍微红了些,身上也出了些汗,医生就忽然来了。
“谁叫来的医生?”季暖问。
“是我刚刚给封凌小姐打了个电话,封凌小姐说她问问秦医生,好像是秦医生说他这几天不在海城吧,所以派了他们医院的同事过来。”陈嫂将自己在电话里听来的内容全盘的告诉了季暖。
季暖看了那位医生一眼,对方也对她客气的笑笑,说是秦医生让他过来的,她才点点头。
季暖病的不严重,也就是这些天的确没休息好,也总是吃不下多少东西,身体状态处于一种疲劳期,加上淋了雨有些感冒发烧的迹象,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吃感冒药和退烧药,多休息,多喝热水,多吃东西来保持体力。
这些她自己都明白,陈嫂听见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放心。
直到医生走了,陈嫂叮嘱季暖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季暖听话的去洗澡,也听话的在吃过药后乖乖回卧室去睡觉,只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时,看着空荡荡的床的另一侧,伸手在床上摸了两下。
这里很久,很久没有墨景深的味道和墨景深的温度了。
果然被在乎的时候,一点点小小的头疼脑热都能被抱着哄着好像她是个一生病就脆弱的瓷娃娃一样,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现在她却是一点病都不能生,但凡身体上有任何一点状况,在他看来都是她卑鄙的在使什么苦肉计,在想方设法的引他回来。
她在他的心里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形象就这么根深蒂固了吗?
和墨景深抱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热烈有多幸福,这一切忽然消失了之后,就有多冷清多失落。
想放弃,想离开。
她问自己,真的决定就这样放弃?
这么久以来墨景深是怎样的男人她再清楚不过,他无论做什么都定会有他的原因。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一个连死都不怕的男人,一次一次的将她推开?
季暖吸了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