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把枪,不时还能听见枪靶场上传来的有节奏有规律的枪声。
“这种地方,轻易也是进不来的吧?”季暖问。
封凌站在她旁边,与她看着同一个方向,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季暖转眼看她:“那你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巧合的救过他们基地的一个人,由他引荐进来的,但我十几岁的时候长的小,本来就是个女人偏偏要装成男人,站在一群新人里就更显得又瘦又小。”
“当时南衡对我很排斥,也不看好我,几次想方设法的要把我逼走,让我做最强度的训练和考核,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但我还是不肯走。”
“可能我在这方面也确实有着天赋和爆发力,身体小,力量却大,也够能吃苦,后来我就从他最不看好的那个小东西,变成了他偶尔需要半夜起来叫人陪着我加强训练的对像。”
季暖靠在金属栏上,看着她:“南衡这个人的本性应该是属于很冷漠很难接触的那种,他不看好的人,很难能让他有任何的改观,就像以前,我感觉他好像挺不喜欢我的,如果不是墨景深的原因,他可能连平时拿话怼我几句都懒得,这种性子又臭又性又固执的男人,你能让他改观,也真是不容易。”
“他是那种,他狠,你要比他更狠的人。”封凌高抬起下巴,指了指里面正在训练的几个做近身搏斗的人:“我十七岁的时候,身体基本发育成型,那时候每天穿的衣服都特别宽松,和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怕被碰到而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所以有一段时间总是畏首畏尾的不敢做动作,南衡跟我打了几次,发现我莫名奇妙变怂了,他直接把我打趴在地上,当时的天气就是现在这种特别冷的温度,他让我在这里趴一个小时别起来,敢起来一次就踹我一次。”
“这么狠?”
“我当时就没起来,我直接趴了一个晚上,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想了各种藏住胸型和身材的办法,最后冻晕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醒来的时候是阿K他们把我送去了医务室,我醒的也快,刚到医务室就睁开眼睛了,怕被他们发现身体的不同,我推开他们就一个人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但还是着凉了,高烧了两天,自己一个人睡了两天,之后也就好了,可能也是年轻,身体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听也听得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是那几天南衡根本没有来看过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才十几岁就有这么强的承受力,现在提起这些事情来也没有任何觉得痛苦和委屈的意思,听得季暖觉得心间莫名的有着汹涌澎湃的情绪。
“封凌,你教我开枪吧?”
“……好端端的学什么开枪?”
“上次在柬埔寨,我开的那一枪,之后如果不是你赶来的及时,我估计都会走火再向自己身上打一发子弹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什么事,反正这里现在可以训练,你就教教我?”
谁说只有男人有英雄情结,女人也一样有,谁也不希望自己在发生任何危险的时候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能有一技傍身总是好事。
封凌本来想说,教她开枪还不如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可刚要开口,却想到季暖现在怀着孕,这些需要过激动作的东西都暂时不能学。
“那就教吧,但我感觉你就算是学会了,以后也应该是用不到。”
“用不用得到的再另说,主要是你太帅了,我也要像你这么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