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没多久,墨景深进了季暖所住的隔间时,就看见小女人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只顾着看手机,忘记时间了,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季暖不看她。
见这小女人居然直接给他摆脸色,墨景深看了眼她的衣服,是封凌特意去洞里萨湖对面的农庄买来的当地特色的白裙,但是比季暖身上的那件看起来合身也,样式也不那么太素气,比较适合年轻人。
他似笑非笑:“换衣服?”
季暖还没反映过来他这玩味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直接站起身来要把他推出去。
“你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我不止换衣服,我还要洗澡。”季暖指了指房间里的一桶热水:“好几天没洗澡了,臭都要臭死了。”
本来她还一直想等着墨景深回来让他先洗,结果等了这么久他才回来,等出了她一肚子的气。
“先不说你洗澡时我根本没必要出去,再说你这手能自己洗?”墨景深薄唇噙着几分笑,有些故意的瞥了眼她那回来后被基地医生包的像个粽子似的手。
季暖:“……”
下午封凌帮她包扎的没有这么厚,也没有这么紧,当时手指还能灵活的动一动。
现在她手跟粽子似的,刚才拿着手机都费劲,更别说是洗澡换衣服。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脸上一阵尴尬:“那我不洗了,就这么熏着你算了。”边说边要向外走。
刚打开门,忽然不轻不重的一声,门被身后的男人长臂伸过来,直接关上。
季暖转眼看他,这样平静的夜,虽然他身上的血腥味儿淡化了许多,但两人的身上都添了些伤,这样四目的相对,看着他墨色的眼睛,她忽然心里一紧:“要不然还是你先洗吧……”
他瞥了眼她的手,直接抬手将她身上的裙子由肩头向下剥了下去。
季暖:“……”
男人虽然背部和脑后有伤,但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脱的那叫一个自然,好像是在剥个橘子皮一样的快,转眼季暖身上已经快要看不出白色的白裙直接被剥了下去。
“又不是没帮你洗过,现在才想起害羞?”男人剥了她的衣服后,语气轻描淡写,再以眼神瞟了瞟那边的木桶:“这洗澡方式够原始的,这么小的木桶,就算是我帮你洗,也没多余的空间去对你做什么?”
季暖:“就算有空间你现在也不能对我做什么,怀孕前三个月你什么都不许做。”
墨景深挑眉,眼眸深深的看着她:“这是秦司廷告诉你的?”
“不是,我刚才看手机的时候,看了些关于孕期的常识。”
“你看的倒是很及时。”
“……不然难道你伤成这样还想怎么样?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你体力是无穷无尽的?”
“体力这种东西,也要分是什么事情。”
季暖:“……”
坐进这种小木桶里的时候,季暖有些恍惚,这种原始到不能再原始的洗澡方式,一度让她怀疑柬埔寨当地的人民究竟是过的怎样的生活,明明之前离开机场的时候看见周围也有不少现代建筑群,也有很多衣着时尚的人来回路过,生活的也很平静。
但是在洞里萨湖附近的这些村庄,估计生活的方式与城市又有很大的不同吧。
眼见墨景深挽起衬衫的袖口直接过来,季暖隔着渺渺的水雾看着男人的脸,忽然说:“要不然,还是让封凌来帮我洗吧……”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她犹豫了下,虽然和封凌都是女人,但也没有光着身子过,真的要是封凌来的话或许也会尴尬。
她也确实不喜欢别人碰她,只习惯了墨景深。
可墨景深伤的比她严重多了。
男人的手已经探入水中,试了试水温,然后撩起水在她露出水面的肩上,语调依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