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敢骂你?他不是最听你的吗?”陆楚笑道。
“你可别胡说,我听你哥的。”夏小雨手脚麻利的倒油,炒菜。
看她的动作,任谁也看不出她完全是站在那里调用技能自动操作。
“嫂子,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外国人是哪国人啊?”陆照问道,“我听说外国人都可有钱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电影什么的随便看,家家都有电视机。”
“他是非洲人,国家比咱们国家最穷的地方还穷呢。”这个“外国”到21世纪仍然存在,外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主和谐,福利超高,从出生到老全是国家养着,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活得很滋润,治安好、天才多,好几个诺奖,男女平等,孩子不用填鸭教育快乐学习,LGBT平权,领导廉洁政府效率高还是小政府,充满创新精神……基本上是全世界所有国家优点的集合体。
“原来是非洲兄弟。”陆照明显的对杜玛不感兴趣了。
想想中国从80年代打开国门开始,就和“外国”在竞争,也够辛苦的了。
十个菜全部出锅,七点钟准时开饭,大家伙儿团聚在一堂,富富足足的过了个年。
到了晚上陆家没有地方给所有人住,陆京、夏小雨、杜玛11点多就骑车回家了,已经困得早早睡着的大海则是留在奶奶家和奶奶、妹妹一起睡。
回到家里夏小雨去看了何老太一眼,她正坐在炕上摆叶子牌,据说摆通了一年都顺当。
“您还没睡啊。”
“你没在那边守岁啊。”
“陆家太挤了,再说我们还带着个杜玛。”
“那是你婆婆家。”何老太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啊,嫁人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心还是不踏实。”
“我惦着您呢,您吃饭了吗?”
“你走之前不是都给我预备好了吗?四菜一汤,够我老婆子吃的了。”
“过年……就您自个儿,您不寂寞吗?”
“有什么可寂寞的?习惯了。我自己个儿过年还落得个自在呢,年轻的时候伺候人,从三十儿那天早晨一直站到第初一天亮,眯瞪一会儿又得起来支应,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过年。”何老太站起身在柜里掏了掏拿出几个中国结,“这是我闲着的时候打的几个络子,你拿着玩儿吧。”
夏小雨接了过来,这老太太究竟懂多少技能啊,自己好像学不完了。
“怎么了?嫌不好?我可告诉你啊,想从我这里拿钱没门儿。”
“这东西比钱都好呢。”夏小雨说道,“年关到了,我来还钱呢。”她拿了个红包出来,“二百四十八,您老数数。”
何老太接过红包把钱拿出来,沾着吐沫数了数,“一分不差,你倒是知道厉害先还我的钱。”
“你怎么知道我没还我婆婆和我娘家的钱?”
“你心眼活泛,过年的时候接了这么多活赚了这么多钱,一准儿要有点大动作,我的钱带利息的你先还了,不带利息的没准儿你就得占一阵子。”
“您啊,比我亲妈还了解我。”
“呵,就你那点儿心眼,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一根肠子通到底儿,你要是跟我似的在柴家混日子,过不了三天就得把小命儿搭上。”
“瞧您说的,柴家又不是虎狼窝。”
“虎狼吃人还知道吐骨头,柴家不知道。”何老太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把钱搁了起来。
“您没觉得这钱有点多?”比说好的利钱还高呢。
“多什么啊?我还觉得少呢,吃亏了。”何老太摇头,“你要是觉得亏啊,就把打络子、盘扣儿也学会了,让我瞅瞅你到底有多巧。”说罢又扔给夏小雨一份秘籍。
夏小雨拿到就飞快地学了,再拿起何老太送她的络子,就能看出来是怎么打的了,这东西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不像织补……“师父,我最近学织补,总觉得没什么进益,您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