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我给你打水去。”夏小雨心里对她再不满,这种时候也要表现得善良再善良一些。
陆京已经在院子里用盆子把水往桶里舀了,“陆京,白鸽是怎么回事?被谁欺负了?”
“你别问了,我去得及时她没吃大亏。”陆京说道。
“陆京啊,这事儿咱们可不能担着,得告诉白鸽的父母,让他们做主。否则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咱们说不清。”夏小雨说道。
陆京还没想到这一层,现在一想是啊,白鸽是从他家里出来的,路上出了事,自己又把她带回家里了,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自己真摘不清楚。
聂远现在是跑了,万一他回学校乱说恶人先告状呢?
“我这就去白教授家。”陆京放下水瓢,“你在家也小心些。”
“嗯,你一走我就插门。”
过了有半个小时,陆京和白教授夫妻一起骑着车来了,白教授没进屋,白鸽的母亲林燕一进屋看见女儿穿着别人的衣裳坐在炕上发呆就哭了。
“我的宝贝啊!怎么是你遇上这样的事啊!”她一边哭一边过去搂住了白鸽。
“妈!妈!”白鸽抱着林燕哇哇大哭,“妈!吓死我了!那个聂远就是臭流氓!妈!”
“你们母女两个谈吧,我去看看孩子。”孩子全让夏小雨送到何老太房间了。
她出门把门关上了,白强正在跟陆京站在菜园边说话,白教授眉头紧皱,大力地抽着烟。
“谢谢你了,陆京。”白教授听说了这件事,险些没被吓得心脏病发作,白鸽被救了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把他扭送公安局呢?”
“白鸽毕竟是个女孩子。”陆京小声说道。
“唉……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悲哀之处啊。”白教授摇头叹息,“出了这种事,受伤害最大的肯定是女孩。白鸽这孩子从小自尊心就强,这件事要是宣扬出去……”
“白教授,您放心,我跟我爱人都知道轻重,肯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陆京表白道。
“我相信你的人品。”白教授弹了弹烟灰,“你爱人和孩子的户口还没解决吧?”
“嗯。”
“国家这方面的政策还是不够人性化啊,校领导研究过了,你们这一批学生是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尤其是你们英语系,填补了我们国家多年的空白,我们耽误了十年,欠帐太多了,尤其是师资力量,十分薄弱,如果你愿意留校,你爱人和孩子的户口我去跟院里说,院里还是能解决的。”
陆京激动了起来,可一想到时机就……“白教授……我……”
“我说的这件事跟今天发生的事没关系,本来学校也是有这个打算的。”白教授说道,“不瞒你说,外交部还有别的部委都张着嘴等着你们这一批毕业生呢,你又是北京人,留校是次选了,只是他们未必能解决你爱人和孩子的户口。唉,聂远啊,目光短浅,自毁前途啊。”
“您打算……”
“我还是有几个熟人的,送他回原籍吧。他这种人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要好好调查一下。”白教授轻描淡写地说道。
“您考虑的对。”
夏小雨摸摸正在写作业的大海的头,替已经睡着的朵朵掖了掖被子,这一夜啊,太辛苦了。
“白鸽那小贱皮怎么了?被人强了?”何老太在灯下看起来像是一尊雕像一样,说出来的话一样的气人。
“没有,陆京去得及时。”
“可惜了。”何老太说道,“那小娼妇……”
“师父,孩子还在呢。”夏小雨捂住大海的耳朵。
“孩子又不傻,那女的整天往陆京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身边凑,旁边还跟着四五个跟班,今儿撩一下这个,明儿整一下那个,以为自己是嫦娥下凡吗?早晚有天吃大亏。果然……”何老太撇着嘴说道。
“她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