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不才,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也没有多大的长进,到底要比一点医术不会的人强些,所以打发我们来听候师叔差遣,但凭师叔吩咐。”
至于孙太医自己,身为太医院的副院判,太医院医术数得着的人,饶心里再想来协助汪思邈,再想治病救人,也是不可能的。
宫里自皇上太后皇后以下,那么多皇子公主贵人呢,少了孙太医,可万万不行,万一孙太医也染上了天花,再传给了大家,后果岂非不堪设想?
所以不但孙太医来不了,太医院排得上号的太医,都来不了,达官贵人的命,岂是难民街的贱命们能比的!
汪思邈却仍然很高兴,“正说缺人手呢,你们兄弟能来真是太好了!对了,师兄他没有怪我又强出头吧?我这也是、也是……”
孙少衍笑道:“若师叔真能治天花,那便是无上的功德,于老百姓们来说,不亚于大救星,爹怎么会怪您?他为您骄傲且来不及了!”
反之,就算师叔最后治不了,亦连他们所有人都跟着至少他努力过了,他们自己人也跟着支持过他,与他一起努力过了,至少不会留下任何遗憾与后悔。
汪思邈心下很是感激与感动。
师兄果然从来都是这般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为医者的仁心也医德,也是无人能及。面上却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那就好,师兄没怪我就好你们放心,你们爹既然深明大义让你们来支持我,我便一定会保得你们平安,不会让你们的爹娘靠孙子养老,也不会让你这小子当不成
新郎官儿,入不成洞房的。”
后面一句话,是对孙行衍说的,他的婚期因为新娘子那边儿叔叔因病去世了,得服九个月的小功孝,所以推迟到了今年的九月初。
孙行衍瞬间红了脸,一面嘟哝着:“师叔就是爱开玩笑,可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一面下意识的拿眼去看许夷光。
却见许夷光只是含笑听着,傅将军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心立时冷静了下来,在彼此都成亲之前,能有机会近距离多看师妹几眼,多与她相处几日,他该知足了。
傅御当然能察觉到孙行衍看许夷光的目光还是与以前一样,虽多少仍有那么几分不高兴,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人的感情本来就是最难控制的,何况敏敏还那般优秀,求而不得又是最难忘的,只要孙行衍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他可以视而不见,何况当务之急是救人。叔侄几个遂一道去了后堂,看汪思邈怎么给尤氏母子种牛痘,一面与他们道:“以前的法子只能让人先染上天花,再以牛痘来治,过程让人十分的痛苦,还风险高,所幸后来有了更好的法子,直接给正常人种牛痘,等过上几日,人一样会发热会不舒服,症状却比天花轻得多,很容易就能熬过去,只要熬过去了,一辈子便都不会再出花儿了,我呢,是一早就给自己和广白都种过的了,所以手法和临床的
症状都很清楚了,还是有很大把握的,所以你们都别担心。”在场除了傅御,其他都算内行,孙少衍因说道:“师叔,就算人感染了牛痘症状会比天花轻得多,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待发烧后光靠硬熬,万一有人熬不过去,怎么办?那不成了变相的杀人
,而非救人了吗,毕竟一开始人是正常人,就算余生会有出花儿的可能性,却也有一半不出的可能性啊。”
“问得好!”汪思邈赞许的看了孙少衍一眼,“的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临床反应自然也不一样,所以我才需要大量的医护人手呢,光种痘,一个人一日里种个百十个人,都是轻轻松松的事,关键还在于种
完痘,开始发病后对病人的观察、护理及医治,回头我会根据实际情况,一一告诉你们该怎么护理的,等待会儿给你们都种完痘后,你们也都得做好接下来几日,会不舒服的准备。”孙行衍也问道:“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