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大善人买了下来,带到了这双鹿堂拍卖......”
弦音边按照众所周知的那样说了一遍,偷偷睨着卞惊寒的神色。
对方神色未动,眸中寒意却越发昭然。
弦音心头一跳,略一犹豫,还是跪了下去。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不该擅自离开,请王爷看在我也差点丢了小命的份上,请王爷不要生气,我一定改,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真的,我发誓。”
那十二分的真诚,连她自己都信了。
男人微微眯了眸子,睥睨着她,薄唇轻启,终于开了口,声音也越发得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你也知道自己自以为是,你也知道自己不该擅自离开,你也知道自己差点丢了小命!”
一句比一句音量拔高,说最后一句“你也知道自己差点丢了小命”的时候,更是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几乎嘶吼出声。
弦音吓得一下子跌坐在自己腿上,害怕地看着他。
男人胸口起伏,居高临下,眸光深绞着她,以弦音跌坐在地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袍袖下紧紧攥握起的拳头。
弦音面薄如纸,大气都不敢喘,觉得他似是恨不得一拳砸下来打死她,却又在极力隐忍。
见他袍袖一动,她吓得本能地闭起眼,只听“嘭”的一声,她浑身一颤,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她睁开眼,便看到他一拳砸在了她醒来时躺的那张躺椅上。
躺椅自是经不起他这般一拳,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