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姐姐什么时候走的?”
“听送信人说两个时辰前就走了。”
安阳把信贴在胸口,心绪不住激荡,她的意思自己当然明白,她是怕自己违背内心选择了洪奕。
定是那天在马场二人亲近的举动惹的她误会了。其实洪奕早就有了心上人,只不过那姑娘地位太低又心气极高,魏国君正掌大权,是不会同意的他娶她当正妻的,他和自己一样正受着求而不得的痛苦。
他和她故作亲近,不过是各自在给某人演戏罢了。
薛明岚虽然不在行馆了,但宁长林依旧没有搬回自己的府里,反倒住的挺心安理得的。
不知道是不是安阳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与他见面的次数似乎是越来越频繁了。
比如她特意到花园晒太阳,没一会儿就看见他在一旁的空地上舞剑。
她和三皇兄正在下棋,他偏偏过来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她背后观棋,害的她总是落错子。
他虽然从不对她的臭棋给予评价,但敏感的她总能从他微妙的气息变化感觉出他当下的鄙夷的心情。
终于,她啪的一声丢下了棋子,把棋罐塞进了他的怀里,“来来,你行你下!”
三皇子但笑不语,这么长时间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相互有意思。
只是这层窗户纸一直都没有捅破。
访问魏国的时间毕竟有限,也到了三皇子和安阳该回去的时候了。
宁长林护送他们十里,终于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身着华服的安阳在分别的前一刻叫来了三皇子,耳语了几句。
三皇子点了点头,把宁长林叫了过来,“我妹妹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你还是过去一下吧。”
宁长林立在安阳的马车前面,等了一会儿,安阳才把车帘掀开,落出一张精致的略带忧愁的脸。
眼神中似有千万情谊在流淌,俱都化作了一句话,“宁长林,我只问你一句,你会向魏国君提出与我和亲吗?”
宁长林按下心跳,皱起了浓眉,“太子那里……”
“你不必管他!只要你愿意,我保证会成。宁将军,你会吗?”安阳死死的盯着他的目光,不容他再逃避。
“我会。”
终于听他吐出了这两个字,安阳忍不住泪盈于睫,笑的却比阳光还要明媚。
“我不会等你太久的。”
“我知道,不会太久的。”宁长林笑望着她。
这是安阳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好看。她总算安心了,最后看了他一眼,就要把车帘放下了,又被他给叫住了,她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
“对了,你说太子那里你有办法,我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安阳狡黠一笑,低声道:“很快天下人都会知道魏太子只喜欢男人。”
“你们!”
“嘘!这是他自己愿意的,可不是我害他。”
半年后,安阳风光大嫁。
薛家是在第二年的夏天添丁的,薛明岚生了个大胖儿子,全家老少齐开颜,很是热闹的庆祝了一番。
小孩子见风长,很快就能爬能坐了。
费无策刚立了大功,便从皇上要了半个月的假期和一个恩典,他对薛明岚说趁着时节正好,想带她和孩子四处走走。
薛明岚本就不是什么文静之人,生孩子带孩子也确实把她给憋的够呛,就欣然同意了,反正只要他在身边,她的心尽可放在肚子里。
他带她和孩子在一个以花卉闻名的小城停留了两天,就启程前往下一个地点了。
路途有些远,“娘子,下车吧,到落脚的地方了。”
薛明岚把孩子递给他,带着两个丫鬟下了马车。
“这是哪儿?”马车停在一处大宅院门口,显然能看出这里是闹中取静的一块地方。
“进去就知道了。”
一个看门人听到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