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也不肯喊他过来分担。
后来哪吒撞到了头,她宁愿手忙脚乱,任凭孩子哭得满脸是泪,他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还被她周身竖起的戒备和排斥给蜇了一下。
时间确实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陪伴也是一样。
季舜尧有些乐观的想,如果再这么拖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越来越好了?
没有哪吒,家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在客厅和餐厅之间转了圈,彼此都觉得兴致缺缺,毫无乐趣。又都上楼回了房间,继续在房间里发呆。
米嘉开了衣柜,把接下来几天要穿的衣服整理好,刚刚想到第三天,门外有人敲门,季舜尧声音响起来:“能进来吗?”
米嘉一手拿着衣架,过去开门:“有事?”
季舜尧已经脱了外套,白色长袖衬衫合身板正,明明是冷淡的风格,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禁欲诱惑的味道。
结实的肌肉哪怕被布料遮着,也挡不住那流畅的线条和分明的沟壑。米嘉心里纳闷,没见过他锻炼,怎么身材这么好?
季舜尧过来不是一时兴起,他展平了手放在她面前:“我的袖扣呢?”
米嘉反应过来,昨晚他给哪吒收拾东西,曾经脱了袖扣放在她这里,只是后来忘了拿回去,她也一直没还给他。
为了一对袖扣,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米嘉看了看他袖口新扣的一对,明明还有的不是吗?
米嘉去给季舜尧拿来,这已经是一对很老的袖扣了,尽管保管爱护得很好,还是能看到表面细微的划痕,以及多处修复过的痕迹。
米嘉觉得纳闷:“这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人送的吗,这么宝贝?”
季舜尧把袖扣拿过来,甚至十分小心地选择用一块手帕包起来,反问:“你说呢?”
有过几次碰壁,米嘉是真的不敢再误会到自己身上了,她怕再这么自恋一回,季舜尧又要摆出她为爱痴狂的往事来让她无地自容。
米嘉摇摇头,她怎么知道这袖扣是从何而来,不过他身边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所以她想,大概是:“艾琳?”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从米嘉嘴里吐出来,季舜尧还愣了下,也不必多问,调侃他和艾琳的大有人在,她只是如实地反应了她朋友的智力水平。
季舜尧淡淡的:“是我妈妈送的,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忽然找到了消遣的办法,她在每周两次的手工课上给我做了这个。”
米嘉脸上讪讪,心里却没有一点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也不知道是在得知婆婆如此贤惠后心情舒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季舜尧将袖扣灌进口袋,朝着米嘉多走了几步,穿着拖鞋的脚尖几乎碰到一起。
这是季舜尧第一次解释,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以前两个人亲密无间,他无须多说,她能懂他。
现在两个人差一点形同陌路,那些缺失的默契需要不断培养,但他给的时间很紧。
季舜尧目光笔直地看着米嘉,说:“我跟艾琳没有什么。”
有时候往往心虚,往往要证明什么,米嘉已经自动将他过滤到这一类,其实自己都纳闷,为什么要这么恶意揣测他:“你俩的绯闻可是人尽皆知。”
季舜尧两手插兜里,仍旧淡淡道:“你也说了是绯闻。”
米嘉觉得可笑:“如果不是你的纵容,女人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会编出这样的谎言,还一次又一次。”
季舜尧说:“这确实是我的一点小失误,但米小姐很在意吗?”
米嘉愣了愣,笑着反问:“开玩笑,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季舜尧说:“那你为什么刚刚说话之前先咬了咬唇,提到艾琳的时候,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米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过什么小动作,慌忙从他身前挪开,将手里的衣架子重重拍到衣柜里,羞愧又焦躁。
季舜尧仍旧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