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姮睡意一阵一阵的,她头扭回去,闭上眼睛,“喇叭声有点吓人。”
“嗬——”周扬笑了声,凑到她脸颊上面,“还睡呢?待会还有的吓。”
“哪这么多人按喇叭。”赵姮依旧闭着眼。
“那车又没走,还会按。”
“你怎么知道车没走,都这么久了。”
“听得出来,那车在等人,不在马路上,就在楼下。”
赵姮被睡意勾着,不信的笑了下,“神了啊,这也能听出来。”
“不信?”周扬在她脸颊蹭了下,“那跟你打个赌。”
赵姮觉得自己睡不着了,她睁开眼,视线微斜地瞄着她上方的那张脸。
周扬三十,成日和粉尘作伴,但似乎没有毛孔问题,皮肤状况竟然意外的好。他五官生得大气,有着北方男人的粗犷,但看不出什么野性,也许是他说话行动都太沉稳,这份稳重掩盖住了一切。
赵姮现在还感觉到浑身被碾压过似的酸疼,有些恼地瞥他一眼,可惜周扬没接收到。
“赌不赌,嗯?”周扬低头问。
“好啊,赌什么?”赵姮兴致上来。
周扬捋开她的长发,在她脖颈间轻轻啃噬,“赌这个……”
赵姮在被子底下踹他一脚。
周扬揉着她。
“嗯……”
周扬低笑,最后咬她脖子一口,翻身起来,也不穿衣服,就光着走到窗户边。
他掀起窗帘看了下,回头说:“你过来看。”
赵姮不信:“楼下的车?”她撑住床起来,想找件衣服披上。
周扬嫌她慢,几步过来,一把掀开被子,将人抱起。
“哎……”赵姮叫。
周扬直接将她托到窗户边,站她背后,他掀开窗帘示意楼下:“呶,看见车了么?”
楼下确实有辆黑色的车没停在车位上,歪停着像在等人,但也可能就是车主没素质。赵姮正要反驳,“嘟——嘟——”
刺耳的喇叭声又响了,车主从车窗钻出,朝楼上喊:“你他妈好了没——”
“好了好了,催你妈催啊!”
“看见了?”周扬贴着她的耳朵问。
赵姮稀奇:“你怎么听出来的?”
“大概我比你早醒那么一会儿。”
“所以呢?”赵姮问。
“我听到那个人先喊了声名字再按得喇叭。”
赵姮:“……”
周扬顶住她,赵姮被压得贴住窗户。刚刚掀开过的窗帘没完全闭合,橘色的晨光随着窗帘布的伸缩若隐若现。
赵姮回头:“耍诈你!”也就憋出了这一声,再也没多余心思说话。
周扬抬起她腿进入,赵姮一手抓着窗框,一手抓他前臂,调不成调,身不由己。
许久之后,周扬把人从地上架起,半抱着躺回床上,又吻了她一会,手没离她的身。
赵姮觉得自己还在颤栗,胳膊都抬不起。
“要死了你……”她没什么气的说。
周扬笑,掰过她下巴,亲她一口,又下床去拿烟和打火机,边点边回床上。
他靠着床头,把打火机搁一旁,抽两张纸巾接烟灰。然后吐着烟圈将人往枕头上拖了拖,拂开她头发问:“今天上不上班?”
“上。”赵姮贴着他手臂睡觉。
“那我送你。”
“不用,我看过了,外面公交站直达。”
“哦。”
周扬手指头抚了抚她的嘴唇。刚才贴着窗户,她不敢叫,硬生生把自己嘴唇咬出印子来。
抽了几口烟,他问:“家里是不是没吃的?”
“嗯,没买。”赵姮经他提醒才想起来。
“那我去买点早饭,你接着睡。”
“好。”
“想吃什么?”
赵姮想了想:“买点汤汤水水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