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穆王虎视眈眈,赵祁慎可不止这么一个皇叔,也不止就那么一两个堂哥,甚至是不少堂哥们已经当爹了。
她心里琢磨着,摸着肚皮出神,连赵祁慎喊她几句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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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科并没有因为首辅逼宫一事影响,在首辅与付敏之被斩首示众后第二日就如期举行,一连半月的科考,赵祁慎这边也没闲着。
赋税,军饷,水利几大要事齐办,各部大臣都忙得脚不沾地。
顾锦芙那头在忙番厂的事,复立不容易,她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在京城内广布耳目。人手不够安插就让亲信的太监出宫去发展耳目,一点点渗透到重臣及百姓中。
她知道先帝在时番厂的人到后期因为势众而无法无天,不少人仗着势作恶,闹得天怒人怨。她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御下极严,并加强散发的耳目管理,皆让在身体隐秘处刻上不一的徽记。有些就像是天生的胎记,即便暴露于人前也分辩不清。
赵祁慎信得过她,也不插手,直到科考快结束前,看到她呈上的消息上写着大臣跟小妾的私房话,才发现她短短半个月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子。
“天子年幼,未立妃,府中有女适龄。”他看着条子上的字,似笑非笑抬头盯着她,“这是要给我身边塞人。”
顾锦芙摸摸鼻子说:“早间这位礼部左侍郎不就是主张陛下要广纳后宫,该立妃了。”
“魏公公确定这不是公报私仇?”
他把条子搁在案上,指尖轻轻点了点。
她抿嘴一笑:“您说是臣就认。”
“嗤,我还得上杆子逼你认吃味呢。”赵祁慎心想这人越来越能打浑了,“不过卓宏派出去的人都纷纷有回报,说我的几位皇叔都拉长脖子看我什么时候大婚立后立妃,除却京城,别的州府都把我和你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她的事。只能是和魏锦这身份相关,不外乎就是天子好男色,所以才后宫空虚,也未有大婚的消息。
“京城这头收拢还得几天,我再派人往外发散,把这些流言都镇压一下。但光是内侍已经不够用了,还得劳烦许正使的戎衣卫配合。戎衣卫各州府都设立监察衙门,内侍除去河道和各织造局,空白处太多。”
“你直接与他商量就是。”
对这样的流言他倒觉得无所谓。
顾锦芙得了这话,心里头就有本谱了,转头便和许志辉商量合作调拨的事情。
科举封卷后是批卷,这几日赵祁慎都到内阁,要一同批卷亲自挑选良臣。在放榜前一天,言官里有人直接一本奏折递到赵祁慎跟前,参的是礼部左侍郎收贿,与小妾夜话里的不敬都写在折子上。
收到消息的大臣们闻言脊背发寒,再一探已经把小妾抓进去的大理寺,说那小妾已招,与折子上的言行都能匹配。
这下大臣们都跟炸了锅一样,除了惶惶就是拼命谨言慎行,看谁都像是内奸。
次辅今日还在内阁挑灯批读试卷,听到一名青衣官员在耳边汇报后,又听大臣们惶恐,眉头皱起。
“不少同僚都跑来与我说要想想办法,内监眼下的势力兴起速度比先帝在时更汹汹,如今陛下内阁虽让以我首,却也未正式下旨让我率领百官,我无权领百官到圣前劝谏什么。”
青衣官员听后大约明白次辅的意思,其实次辅现在也不想去得罪内监和天子。他叹气道:“您如今难做得很,下官已经说过了,可不知那些大人是否真的满头辫子,心里有鬼才这般害怕。还有说魏公公媚上,左侍郎其实是因为提意让陛下选妃,惹了他不快,这才报复的。”
提到天子后宫的事,次辅想起首辅事出后,老王妃在乾清宫提过说让天子立林珊为后,但后来此事再没有音讯。
次辅沉吟着说:“如今宫中还有娘娘坐阵,陛下大婚之事与我说,还不如与娘娘说来得快。”天子亲娘在,又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