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过是高一的新生,连个头都没破一米七,谈何反抗?
可能尚未作声,就会被刀具捅个对穿。更甚至,凶手狂性大发,一不做二不休地砍起路人……
黑子哲也张了张嘴,这一刻,他居然决定开口呼救,为君麻吕争取一线逃跑的机会。
忽然,君麻吕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行动:“跟着。”
说罢,他揪住“哲也二号”的后颈肉,将它扯出了黑子哲也的怀抱。
“去找人……”君麻吕压低了声音,趁着人潮汹涌,将狗放在了地上。
“哲也二号”狂吠着,追着公交车跑了一阵,眼见自己的小短腿无甚作用,竟聪明地改了方向,朝另一处狂奔。
……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公交车歇在了末站。这里是东京还未建设完的荒废郊区,随处可见破落的建筑物,泛着一股子阴沉可怕的味道。
司机并未察觉什么,眼见乘客都下了战,他优哉游哉地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待四周终于寂静无人,前头“柔弱”的女人忽而放肆地大笑起来,俨然是一副稳操胜券的表情。
她的神情癫狂,笑得流下了眼泪。
“哈哈哈!果然气质干净的学生最好骗了!”她舔着自己的手指,兴奋地浑身颤抖起来,“我好喜欢你们啊!怎么办?喜欢到了……想要把你们永远留在这个年纪的地步!”
黑子哲也蹙起了眉头,君麻吕面无表情。
他们被带到了一处废弃建筑的地下室里。这儿面积不大,却点着不少昏黄的灯,还有两张冷冰冰的手术台。
室内陈列着锃亮的手术用具,还有几套完整的屠宰工具,以及制作刺身的厨刀……西北的角落有个小厨房,没有遮掩的砧板上,放着一块血淋淋的红肉……
黑子哲也莫名感到一阵恐怖,顿觉自己犹如羊羔,走进了可怕的屠宰场?
可他们无法反抗,即使挣扎不休,依然被捆缚在了手术台上,四肢被戴上了金属扣,连脖颈都被固定了起来。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状如疯魔,挑选好喜欢的猎物,拿起刀子开始恫吓。
他们最喜欢看猎物想要求救却只能迈向死亡的绝望,最喜欢猎物不打麻醉后被活剖的惨叫和痛楚。
这让他们感到兴奋!很有快感!
仿佛自己,成为了别人命运的支配者!
这是,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床上,都得不到的满足感!
“我最喜欢干净的人了,你们凭什么活得这么干净呐!”女人握着刀子,轻轻在黑子哲也脸颊上摩挲,“肉体是干净的,心灵也是干净的……”
女人亲密地低下头,靠近黑子哲也的耳畔:“可是我脏了呢,好脏好脏啊……水也搓不干净。”
“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女人微笑,温柔极了,“用干净的血把自己洗干净,就像自己也变成了那个干净的人一样呢!”
“你说……我的刀,是从哪里下手好呢?”
黑子哲也睁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看着她,怕过之后竟是没了恐惧,只剩一片漠然:“你确实很脏。”
女人一愣,神情忽然扭曲了起来:“你说什么!”
“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而去伤害无辜的人,这种行为和心灵,肮脏无比。”
黑子哲也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没有露出半分怯意,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反而打开了话匣子。
“我一直觉得,正因为感受过苦难,才更能够理解同病相怜的人,进而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帮助他们,这才是身为‘人’的选择。”
他喜欢阅读,书籍给了他更多的阅历和感悟,故而他的气场沉稳隐匿,气质温润如玉。
“对你以前遭遇的痛苦,我很抱歉。但你所做的行为,让我升不起同情。”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把人命当作玩物的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