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夏皎相识之初,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出色至此,外传她自称炼制地级极品灵器的成功率也有十成,虽然绝大部分人对这说法嗤之以鼻,觉得她吹牛吹上了天,但她能炼制出地级高等极品灵器,却是有武隆宗少掌教绍迈亲自作证的,而且她自加入武隆宗起,人级的、地级的极品灵器便一件接一件出现,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
就算这是她师尊又或者别的练器大师帮忙作弊,有意为她扬名,能够拿出这么多极品灵器,本身就是绝对的实力,不服气不行。
席扬才不止一次后悔,若是当初以礼相待,不提那个见鬼的纳妾要求,是不是就有机会与她更进一步,而不仅仅是不远不近地当个普通朋友?
他曾以为他与夏皎之间是云泥之别,他是九天之上的浮云,她是地上微末可怜的泥尘,如今回头再看,他当年自大过头有眼无珠是何等可笑可叹。
单以灵术而论,夏皎胜过他何止一筹?!他往日暗暗自得的天赋,在夏皎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他们两师徒最近都在怀疑,当年鸿堂贩售的大量后天境高等灵符,不会其实全是夏皎亲手所绘吧?
因为夏皎眼下的情形不宜太过张扬,所以席扬才顺应她的心意,将她和武画葇安排到较为偏僻的席位,直到宴会结束后,才请她们二人一起去见他的师尊。
席扬才的师父致师道君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虽然比不上奚卦、柳敛他们那般俊美不凡,把优雅潇洒贯彻到指甲缝里,却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五官端正,是个气质沉稳的严肃男子。
致师道君比他的弟子直接多了,席扬才介绍完彼此,夏皎她们行过晚辈之礼,他没有多余的寒暄客气,便直入主题道:“本座与扬才特意邀请夏大师到来,是有一事相求。本来是打算邀约柳道君同来一晤,没想到他行踪飘忽,这次未能到来,不过凭借夏大师的实力,也足以助本座师徒办成此事了。”
夏皎觉得这样有话直说就挺好,当下便问道:“请问是何事?”
致师道君抬眼望向武画葇,夏皎连忙道:“我师姐绝对可信,不论事成与否,未得两位许可,我们都不会泄露给师父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致师道君点点头:“如此,本座便直言了。本座想借助夏大师的符道之能,帮助扬才进入圣界荼素宗的至高秘地‘九龙渊’,争夺下任掌教的继承权。”
果然是直言,真的很直!
不止夏皎和武画葇两个听得目瞪口呆,就连席扬才也意外又震惊地低呼一声:“师父,这事……”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告诉外人吧?!
致师道君摆摆手道:“让夏大师知道前因后果也不妨。我们既然决定做下这事,不成功便成仁,再没有第三种可能。成则完成师祖遗愿,你亦一飞冲天,再不必在上界蹉跎,败则身死道消,但至少世间尚能有人知道我们师徒已是尽力而为,无愧为此坚持数万栽的列位祖师。”
这话说得有点惊悚啊!夏皎心里打鼓。
致师道君说得刚烈坦荡,但是夏皎很清楚知道,若非她先与龙遐昼结下不解之怨,他绝不会这么放心地把要争夺荼素宗继承权的事毫不掩饰地告诉她。
她要是提前跑去跟龙遐昼通风报信,这两师徒绝对会马上“成仁”,连搏一搏的机会都不会有。
现在致师道君将目的坦言相告,倒是激起了夏皎的同仇敌忾之心,给龙遐昼添堵什么的,她乐意得很!
席扬才听师父这么说,也只能苦笑着自嘲道:“是弟子瞻前顾后,思虑过多了。”
致师道君既然说开了,接下来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都简单交代清楚。
三万年前,他们师徒的祖师爷叶子纪原是荼素宗的真传弟子,同时也是一名天级灵师,他成功夺得荼素宗的传承灵印,成为正式的掌教继承人,但是他的师兄不甘心败在他手下,于是趁着一次外出历练的机会,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