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她的精神力,也感觉疲惫不堪,回到二楼后取出自己的大巢,钻进里头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才缓过一口气来。
她还心安理得睡得了觉,天工盟长老会内的杨协咨却急得两眼通红,好几天没能闭眼。
他每次去看藏经阁纹影镜上的景象,看到的都是杨宝凡和戚国继并排坐在一楼参悟灵器谱,二楼只有夏皎一人,再无别个,连续四日都是如此!
如果不是藏经阁禁制擅自进出,他几乎想冲进去揪着杨宝凡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不到二楼去。
他弄来的通行玉符,明明可以让杨宝凡进入二楼参悟地级灵器谱的,他甚至连最好最适合杨宝凡的几卷灵器谱都事先挑好了,把具体放置的地方也清楚告知了,为什么他宁可在一楼待着也不肯听他的话?
若只是人级灵器谱,荼素宗杨宝凡那位师尊手上就有不少,何必巴巴地特意跑到藏经阁来看?
这孩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中了邪?!
杨协咨守在藏经阁外,好不容易等到戚国继换班,便冲上前去问道:“戚长老,宝凡他为何一直待在一楼?老夫给他申请的玉符,明明可以让他到二楼浏览地级灵器谱的。”
戚国继与朱丕东关系不错,杨协咨怀疑他受了朱丕东的指使暗中捣鬼,这一番问话不免气势汹汹带了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戚国继本来就对杨宝凡目中无人又胆小如鼠的表现甚是不满,听了杨协咨这么不客气的质问,脸上客气的笑容登时淡了下来,冷冷道:“这得问你那位晚辈了,他非要说藏经阁的机关坏了,他差点儿被枪林箭雨射杀,死活不肯在二楼待着,非要到一楼来跟老夫挤,老夫也奇怪得很。”
杨协咨愕然:“机关坏了?怎么会?”
戚国继没好气道:“兴许圣界荼素宗的精英弟子性命特别精贵,可惜这天工盟的宝楼灵器是圣界朱家所赐,我们没本事把枪林箭雨机关卸下来,让杨大师放心满意,原是我们的不是。”
杨协咨也不是傻子,只听戚国继这冷嘲热讽的口气,就知道杨宝凡在里头肯定说了某些话惹到了他,这事要是让他加油添醋传出去,日后再想为杨宝凡争取进入藏经阁的机会,就难上加难了。
“戚长老息怒,宝凡他年轻不懂事,一时情急说错话也是有的,你万万不要放在心里,老夫替他向你赔不是了。”杨协咨忍气吞声道。
戚国继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摆摆手说声“罢了”,正好此时接替他进入藏经阁轮值的另一位长老石过帆也到了,杨协咨一看到他,顿时松了口气。
石过帆与他交情深厚,他当初选在这个时段让杨宝凡进入藏经阁,也是特意查过长老们看守藏经阁的轮值表的,接下来一个月正好是由石过帆当值。
杨协咨后悔了很多回,早知道让杨宝凡迟几天进去,也省得他莫名其妙得罪了戚国继,不过还好,只是浪费了四天,接下来有石过帆在,想来不会再出什么妖蛾子。
连他都不太相信藏经阁的机关会无缘无故失灵,他也觉得此事可能跟二楼的那个下丫头有关,一个人级二层的黄毛丫头,竟然能够进入二楼,还似模似样地参悟起地级灵器谱,这之中肯定有古怪!
戚国继他支使不动,但石过帆肯定会帮忙搞清楚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杨协咨将跟戚国继交接了玉符的石过帆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
石过帆听了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不过他同样对朱丕东早有不满,点点头慨然道:“杨老兄放心,一切有我!”
杨协咨连连拱手道谢,戚国继听到几句两人的交谈,句句针对夏皎,忍不住插嘴道:“那位姑娘手上有天工盟核心成员的玉印,也是凭自己的实力进入第二层的,我劝两位做事适可而止,真的闹开了,最后不好收场。”
杨、石二人心里不以为然,假笑着点点头,互相使个眼色,石过帆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