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华冰对夏皎招招手道:“皎皎,你过来。”
夏皎乖乖走到她跟前,任由冼华冰伸手按住她的脉门传入真气。
她跟阿故确认过,圣血传承者之间,近距离可以互相感应,但其他人是不可能察觉异样的,除非她身上有伤口,让人亲眼看见血液颜色。
所以现在面对师父的真气探查,她半点不紧张。
冼华冰的真气在她体内缓缓流转一圈,脸上的神色越发沉重起来,片刻之后,她收手对柳敛道:“二师兄你也来看看。”
夏皎的情况她有些拿不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柳敛乃是灵师,感知能力比她更强,也许他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师父,我有什么不对吗?”夏皎被她凝重的神情吓了一跳。
冼华冰只是摸摸她的脑袋,并没有答话。
柳敛依言握住夏皎的手腕,奚卦也将眼光转到她身上。
任慎过等人察觉这边的动静,以为夏皎刚才与他们对战之时,使用灵符不小心伤了身体,都不顾伤痛走过来。
只有蹲坐在一旁的毛毛不为所动,眯起眼睛甩了甩尾巴。
柳敛应该可以发现它加在夏皎身上的禁制,让他说出来也好,一个不会长大的小姑娘……嘿嘿!鸳鸯宫这些光棍该死心了吧?!
柳敛同时释放真气与精神力,仔细感应夏皎的筋骨经络,好一阵才收回右手,神情复杂地看着她道:“你体内,有天级强者留下的禁制,一日不解一日不会长大,会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相貌。”
“啊?!”
“咦?!”
“怎么会?!”
不止奚卦和冼华冰,还有任慎过等人,连夏皎自己也懵了。
“皎皎你什么时候惹上天级强者了?是……律斗圣皇?”冼华冰首先想到的罪魁祸首就是律斗圣皇。
夏皎进鸳鸯宫不久,曾经因为强行学习千里雪飘剑法,引发旧伤力竭昏迷,当时柳敛曾为她检查过,如果有异状,那个时候就该发现了。
而她到鸳鸯宫之后,唯一接触过的,能够动用天级法力的,就只有律斗圣皇残留在仙岛灵宫的意志了。
不止冼华冰,其他人多半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们并不清楚,律斗圣皇意志究竟干嘛要干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有柳敛若有似无地看了毛毛一眼,毛毛蹲在地上,眯着一双冰蓝色的猫眼睛,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柳敛没忘记,夏皎进鸳鸯宫不久的某个夜里,在她附近一闪而逝的天级法力气息。
当时与夏皎一起的,只得这只不太起眼白猫……
柳敛心里轻哼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夏皎也隐隐觉得不对,律斗圣皇没必要偷偷摸摸在她身上动手脚。
师父、师伯和师兄师姐们都认定她只接触过律斗圣皇这个高手,却不知道,其实还有另一个,而且是三天两头就会梦中相见。
是阿故!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夏皎觉得他作怪的可能性,比律斗圣皇大得多!
任慎过忍不住道:“师父,皎皎身上的禁制,可以解开吗?”
柳敛扫了他一眼,淡然道:“天级强者所下的禁制,只有天级强者能解开。”
他忍不住又看了毛毛一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对夏皎又有什么企图?
鸳鸯宫的防卫看似松散,实质进入其中的每一个活物,都在奚卦、柳敛和冼华冰三人的监察之下。
毛毛的特殊他们都有所察觉,不过一直没感觉到它有什么危险性,所以也没有太多理会,只当是夏皎意外拣来的一只有些特别的灵兽。
现在看来,远远不是他们想的简单,不过只要它对鸳鸯宫上下没有不良企图,也不必太过纠结它的来历目的。
柳敛他们当年曾是圣界顶尖宗门的弟子,眼光胸襟远非普通修炼者可比,听过见过的奇闻异事更多,面对一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