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追赶她。安母抱了一床被子给她盖好,仔细的掖好被角,才熄了客厅的灯。
心里存着事,安乐晚上也没睡踏实。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路灯还没有熄灭。醒了也睡不着,安乐干脆起来去熬粥。
睡了一晚,那些伤处越发难受。起身时,拉扯到那些肌肉把安乐疼的龇牙咧嘴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安乐觉的这一天到晚五劳七伤的,是不是应该去烧烧香去去晦气。
转念一想要真是有神佛之类的存在,是不是就把她这种异数先给收了去。胡思乱想着,也慢慢适应了那些伤痛。
“怎么不多睡会儿?”安母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时不时还打下哈欠。
“睡不着。再说还得给白瑾逸送早饭,起的迟了怕赶不及。”安乐翻捡着冰箱里的食材,心中盘算着该做什么。
“我来吧。自个儿还是病号呢,净瞎操心。”安母接过安乐手中的食材,开始清理。安乐露出一个撒娇的笑容,笑眯眯的让开了位置。
比起甜粥,阿逸更喜欢广式咸粥。安乐准备做一碗香菇鸡肉粥,配上皮酥馅多的水煎包,阿逸一定会喜欢吃。
身上痛做不了拆骨的活,安乐就在一边处理配菜。干香菇用温水泡发,豌豆米一粒粒剥好。可惜白瑾逸不吃胡箩卜,要不然配上一点橙色,肯定成品更加漂亮。
“鸡腿要把上面的白筋切掉,阿逸不爱吃那个。”安乐点了点鸡大腿上的白筋随口说道。
安母切鸡肉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接着切了起来。看着身旁专心剥豌豆的闺女,安母渐渐放慢了切菜速度。
“你跟那个同学关系很好?”
“都是朋友。”安乐丝毫没意识到母亲正在套话。
“这次他受这么重的伤,有没有埋怨你?”安母漫不经心的去着白筋。
“他母亲不太高兴。一会儿要是人家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别往心里去。”想到白妈妈昨晚的态度,安乐就有几分糟心。
“他呢?一点儿没怨你。毕竟因为你耽误了那么久的课。”安乐没有什么反应,安母只好再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