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上课的时候这里才会打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瑾逸显然也不知道会有铁将军把门的事实,目光游移,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
隔着冰凉的玻璃门,安乐看了一眼楼内的情形。
这栋楼有些像她念大学时的实验楼。正对着门口的是老式的水磨石楼梯,左右两边是狭长的通道,一溜排开都是房间。
这种老式楼因为采光设置不合理,大部分房间常年都没有日晒,所以格外阴凉。隔着一层门,安乐都能感受到丝丝凉意不断往外渗。
“据说这里以前死过人,所以门总是锁上。”白瑾逸贴着安乐的耳朵凉悠悠的说道。
“恐怖故事看多了吧。”安乐翻了个白眼,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白瑾逸。
“真的,我跟你说。”
“以前有个女的发现老公有外遇了,就跑到单位跟他大吵大闹,结果男的嫌丢人直接说要离婚。女的一生气就直接跳楼了。”
“你不知道摔得有多惨,据说脑浆子都摔出来了,就跟被碾碎的大西瓜一样。”白瑾逸绘声绘色的讲述着。
“这栋楼才三层高,摔下来顶多是高位截瘫。”安乐瞄了一眼楼的高度,淡定无比的回答。
“呃”白瑾逸搜肠刮肚想起来的一堆惨死的形容词就这么被咽了回去。
看了一眼三层高的小楼,白瑾逸有些丧气。
当初他一定是脑袋死机了,要不怎么会信了林寺的鬼话。
为了不迟到,安乐提早二十分钟就到了教育局。给门卫室的大爷看了出入证后,一路畅通的进了楼。
里管理员已经把教室门打开了,只是里面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教室的前面放着一个白板架,旁边摆着一把软皮椅子,想来是吕老师的座椅。
座椅的下方摆着几排桌子,上面放了一些习题本子等杂物,想来是已经有人了。安乐捡了一张空桌子把自己的东西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参加补习的人陆陆续续进了教室,都是些安乐不认识的人。
教室里多了个人,大家也没什么反应,也没有人过来询问情况。
安乐安静的做着自己的题,对这种情况反而乐见其成。她来这里是学知识的,有没有人跟她做朋友并不重要。
过了一会儿,白瑾逸也进了教室。
他穿着宽大的篮球服,侧着脸跟旁边的男生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那男生哈哈大笑。
冲安乐笑笑,白瑾逸就在第二排右手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旁边就是那个陪他打篮球的男生。看两人的样子,应该是相识已久。
直到吕老师来上课,安乐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的。见没有人,安乐索性把水杯之类的杂物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吕老师六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微丰,一头银白短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着。脸上架着一副银边圆框眼镜,穿着一套浅灰色雪纺套装,脚上一双平底鞋,自有一股平易近人的气质。
已经上了几天课,吕老师自然是接着先前结束的地方往下讲。安乐没有前几天的底子生怕自己会跟不上趟,早早的拿了录音笔出来,以防自己有遗漏的地方。
今天讲的是数论部分,涉及到GCD、BSGS、扩展欧几里得求同余方程、数、快速幂、快速乘法、差分约束、筛素数等。
这些知识点,正是安乐薄弱的环节,今天倒是来着了。
吕老师知识渊博,讲解的时候旁征博引,同一个问题,往往可以从几个不同的方面进行分析,让安乐直呼听的过瘾,也不太觉得3000块花的贵了。
有老师这样指点着走,可比安乐自己死磕教材轻松多了。很多,安乐似是而非的知识点,经吕老师一指点就犹如拨云见雾一般。
除了这些难点,安乐收获最大的还是习惯规范上。先前安乐自学的时候,一味盯着那些难解的题,对于那些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