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母身上。
安母一头短发乌黑油亮,肤色因长年下地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眼神清亮,身上一件白色印花的半袖衬衫,下面配了一件浅色长裤。安父则打着赤膊,露出上半身结实的肌肉,下半身一件卡其工装短裤,显得很精神。
看着身旁的父母,安乐一时情难自禁,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满腹的心事化作眼泪,不住的往下淌。心里暗想还好来得及,还有机会改变一切。母亲没有因为操劳被拖垮身体,整天暮气沉沉;父亲的手还好好的,没有那道狰狞的刀疤。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家,让家人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安父安母看女儿哭得伤心,一时也慌了手脚,忙着安慰女儿。
半个小时后,安乐才渐渐止住哭声,一想到自己快三十岁的人,却哭的像个小娃娃一样,不由得有些赧然。
“爸,妈!我没事,刚刚就是有点难受,现在好了。”安乐讪讪的解释着。
安乐看着母亲跟父亲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后,才回头问道:“乐乐,妈知道这次落水你心里害怕,之前你病着,一直也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跟虎子是怎么落水的?”
“乐乐!你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也不强求,你人没事儿就好!”安父又急急补充到。落水!她只在初一暑假的时候发生过一次溺水事故。这么说她是重生到十二岁,老天把自己送到了那场祸事发生之前。安乐理了理头绪缓缓讲述那天的经历。安父安母听得专注并没有注意,安乐的脸变得越发苍白,手也微微发抖,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随着安乐的讲述,真相逐渐显露出来。当听到安乐是为救堂弟虎子才落水,安母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一时对着安父指责安奶奶偏心,在外面胡言乱语,诋毁安乐;一时又骂虎子他妈不是人,恩将仇报,黑心烂肺,活该儿子掉水里。安母既气愤又心疼,只觉一口恶气在胸口冲来撞去,搅得心口疼。站起身就要找虎子的妈也就是安乐的四婶婶去讨个说法。
安父脸上心疼愤怒无奈三种神情交错闪过,最后一张脸变得惨白,两只手僵在身前似拦非拦,最后叹口气,佝偻着腰就蹲在了门口。“这都是一家人,我能咋办!回头我去跟妈他们说说,这事慢慢也就过去了。”安父扯着头发一脸烦躁痛苦。
“你又护着!救人的变成害人的,我不信你妈一点都不知道。”
安乐一看势头不对忙上前将父母分开。许是怕伤着安乐,安母就着安乐的手就坐到了床上。胸口剧烈起伏,扭过头去不肯看安父。
安乐看父母暂时不会发生冲突,这才将身子重靠回床头。安母虽还在生气,可还是怕安乐不舒服,给她背后塞了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点。安乐冲安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心里却想自己身体可真差。只是把父母分开这一个动作就有点气喘,看来以后要加强锻炼了。
“妈争不出来的。这事儿就我跟虎子两个当事人,我说的四婶儿肯信吗?虎子咬死是我带他去的河边。你有什么办法?村里人看见了,也不会来趟这浑水。没有人证,没有物证,红口白牙,四婶儿,是不会认的。况且四婶的性子——无理还要搅三分。说不定还要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再说奶奶已经认定是我,站在四婶那边,你没有机会的。”说到这儿安乐的声音已经隐隐发冷,只是听的人没有注意。
安乐的话是劝母亲也是劝自己。她知道这件事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一定要沉住气。她并没有犯错的本钱,一旦失手,失去的东西绝非自己可以承受的。她不能打草惊蛇,只能一击致胜。
安母也知道小女儿说的是对的,一时没了主意,只是生闷气。
“妈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我想喝胡辣汤”安乐冲母亲露出一个馋相。
“还给你留的有绿豆粥,发烧后喝最好,再给你加勺糖,保准好喝!胡辣汤要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