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魏梵秉着认真的态度开始翻阅,炎罗坐在一旁拿着轶闻杂录安静观看,陪着魏梵。两人相处之间流转着一种温情。
这一看,便是整整三日,期间除了送上来的吃食才走动了一番,其余的皆在房内不曾出去,那司徒宗熊倒是聪明的吩咐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
第四日,魏梵一把甩开了最后一本书籍,脸色难看至极。
“一派胡言!”
炎罗放下手中的书籍,道:“梵儿?”
“阿炎,你看看!这都是写的甚!规规矩矩,不冒一丝风险,不思进取!这便是言灵师的话,那我根本不稀罕这所谓的传承!”
炎罗起身走了过来,伸手,两指抚平了魏梵皱起的眉头,道:“勿要恼怒。”
“阿炎,言灵师会衰败的。”魏梵认认真真的说道。
炎罗淡淡一笑,道:“但你不会。”
“那是肯定!我绝不会走他们的路子!我的鬼言媒唯有我自己走出来!”
这一刻,魏梵的眼睛凉的惊人,褶褶生辉,整个人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炎罗觉得心脏处有些酥酥麻麻,他伸手猛地抱住了魏梵,手臂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塞进怀里一般。
“阿炎,你怎么了?”魏梵闷着声说道。
在魏梵看不到的那头,炎罗的表情狰狞得可怕,那一刻他竟是想要将魏梵整个人都吞入肚子里去,叫谁也不能窥见刚刚她的光彩。
梵儿,在快一点,在爱他深一点……
否则,他快要忍不住了……
“梵儿,勿要离开我。”
魏梵哭笑不得,道:“阿炎,你在说什么?”
“答应我。”
“好好好,我怎会离开你。”
“嗯。我会癫狂。会的。”
魏梵只当炎罗只是一时魔怔了,并未过多在意,哄了两下叫他松开手后便开始认真的琢磨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子了。
虽说魏梵下定决心摒弃这所谓的正统传承,但里头的东西还是可以借鉴一下的,她一时兴起拿过纸张,开始洋洋晒晒的留下痕迹。
将自己的一路心得,配上大胆猜测,给一并记录下来,慢慢疏通理解,这一举动又耗去了三天,魏梵为自己取了个称呼--圣灵。
圣灵手札的初始录本便在此时堪堪成型。
一晃眼,六天过去了,哪怕司徒宗熊在怎么不打扰也不得不上门来敲门了,因为第二日便是所谓的大评比初始。
“魏姑娘,这几日可有所得?”司徒宗熊问着。
魏梵将所有的手抄本一并还给了他,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你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转折之意便是,这里头狗屁不通的东西居然叫这些人给撑出了一番名堂下来,的确不容易了。
司徒宗熊不明所以,道:“魏姑娘这是何意?”
“无意,司徒家主有何要求,说便是。”
“希望魏姑娘能够保证我家小辈们安然无恙便足以了。”
是的,每十年一次的言灵师大评比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比赛?与鬼物打交道,从来都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鬼物可没那个人情世故,手下留情,特别是已经化作冤魂厉鬼的存在,更是胆大妄为的紧!
若是没有危险,又怎么会十年才举行一次?为的不过是不令这些世家子弟绝种罢了。
每年死在里头的年轻后辈可不是个小数字!对于已经后继无力的司徒家来说,每一个言灵师苗子都是不可多得的!一个都损失不起!
是以,哪怕是求着魏梵,司徒宗熊也要放下态度了。
“我尽力便是。”魏梵没有把话说死。
司徒宗熊也知道这是对方最大的诚意了,说到底,这魏姑娘也不过是答应了司徒扇一个要求罢了,不是什么生死之约,断然没有为了这一个约定赔上性命的理由。
“我必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