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昔意识到,这个事件不是单凭自己就能解决的了,至少需要回去找徐光帮忙,毕竟这个搜捕用的木球也是徐光做出来的,他掌握的方法应该比自己多。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我还得把乔梓庆带回去一起说明情况,不然说不定以为我完不成任务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可担不起这“欺君之罪”。正在思考怎么把乔家祖先先带回去的时候,胡昔突然想到之前去他家取鐻回来的部下好像提到过“是一个女人把鐻交给他的”,一大早的就在家里,应该是他媳妇吧,不如我先去他家里试试看从他媳妇入手让他进宫当差。于是,胡昔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对了,梓庆,你不把你媳妇一起接来吗?如果你们不愿意住宫里,我给你们安排个合适的住处,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住我那里也可以。”
“我媳妇?我未婚啊。”乔家祖先不知道胡昔怎么突然说这话。
不是媳妇?我们鲁国的山民民风有这么开放吗?胡昔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在瞎说,就继续问他:“那日我派去上门去你家取鐻的人回来跟我说是一个白衣女子把鐻交给他的。”
“哦,他说的那个白衣女子应该就是我的师傅!她通常在日出之后到我家来教我东西,然后日落之前离开。”乔家祖先解释道。不对!可是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白雪晴了啊,仔细算一下的话,胡昔的人上门来取鐻的那天应该是他没有见到白雪晴的第九天,她是什么时候过来,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来的时候难道我还在睡觉?完成鐻之后因为淋了雨一路跑回家可能是有些着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打包好鐻我就直接躺下睡了,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接着马上就有人上门来接我进宫面见鲁国国君了,我到底睡了多久?鐻又是什么时候被取走的?这里就没有一件他能够确定的事。
“你师傅是个女子?”这一点胡昔是没有想到的,而且居然还是一名年轻女子。鲁国虽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传男不传女”这些说法,但是那么年轻就有这等木器制造技术,仅花数月就能教出像乔家祖先这样得到鲁国国君认可的徒弟,这实在是不常见,至少在鲁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胡昔低头思考着,怎么乔梓庆不回答我?再一抬头,发现乔家祖先正往上山的方向跑,他赶忙追上去问他:“怎么回事啊?你去哪里?”
“去我家!我师傅可能会在我家里!”乔家祖先一边跑一边回答他。
不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乔家祖先的家门口。其实也没有多累,但是过程中两人都非常急,一边跑还一边“一问一答”的,更多的是因为情绪上所带来的紧张感。乔家祖先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伸手去推家门,发现门没有关死,只是虚掩着。小屋内并没有白雪晴的身影。
乔家祖先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失望。他不理解白雪晴的不辞而别,不是说好了就一日不来,再过一日就跟平时一样上门来,还说要教我写自己的名字的?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时不时的出现?
“梓庆,做你想做的。为师要去云游了,归期未定,你也不要想着来找为师,有缘终会再相见。希望你将为师教授与你的知识和手艺传承下去,早日成为鲁国第一木匠。最后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小白上”胡昔突然说道。
“你在说什么?”乔家祖先望向胡昔,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刚才进门一看到家里没人他就像泄了气一样并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留的字条。不过注意到了他也没办法看,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呢,不对?难道这一切师傅都知道,师傅知道今天会有人跟他一起回家?白雪晴对于他接受了制作鐻的这一委托是知情的,在她“不辞而别”的那一天还在帮他列制作这个鐻所需物料及工具的清单……她还在约定交付之日过来帮我将鐻交给了上门来取的人。乔家祖先开始觉得虽然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