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急忙照做。
待得把靖国公世子夫人放置妥当,卫月舞拿起她的一只手,咬了咬牙,把簪子往她虎口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对于针灸一途,她其实并不太懂,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法子,但必竟还是第一次用。
幸好卫月舞自己于医理还是懂一些的。
这会也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少马医,这种急救的法子或许有用。
靖国公世子夫人如果出了事,而身边就只有自己的话,卫月舞可以肯定,这事必然会落到自己身上的。
这应当就是靖文燕算计的,或者说不只是靖文燕还有南安王妃,想不到才一会时候,两个人就已经联手对付自己了。
靖文燕才进东宫,许多事情并不能直接着手,或者也不了解,只许有南安王妃,一直帮着筹备婚事,对东宫的一应布置都 了如指掌。
大婚之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还让靖文燕当众出丑,以靖文燕的心性当然猜到这些事都跟靖国公世子夫人有关,心里必然是恨死了靖国公世子夫人。
她和靖国公世子夫人是姑嫂的关系,必然也知道靖国公世子夫人有哮喘,故意把靖国公世子夫人吓得哮喘病发作,然后再推在自己的身上,一箭双雕,果然恶毒。
至于南安王妃,在很久以前,应当就对自己有意见了吧!
“主子,她好一点了!”金铃看了看她的脸色低声道,但虽然脸色稍稍好起来一些,却前没有睁开眼睛。
卫月舞伸手探了探她的脉,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的针灸虽然没经验,但是搭脉还是能感应到的,平稳了许多,再没有方才那种呼吸急促,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样子,靖国公世子夫人应当是没什么大事了,但方才消耗太大,恐怕会昏睡一会。
把簪子取了,递给金铃。
金铃接过随手插在自己头上,正待起身,卫月舞却突然冲着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金铃一愣,静心一听,立时听到自己身后居然有脚步声。
卫月舞手中一块帕子无声无息的落下,正盖住了靖国公世子夫人的大半张脸。
“主子怎么办?”金铃知道自己方才是慌了神,才使得自己没有往日的耳聪目明,居然没听到脚步声。
但她也很有经验的没有回头。
她身后应当有几棵树,身后的脚步微停,看起来是站在树边了。
“看看宫女醒了没有,她怎么无缘无故的也晕了!”卫月舞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气喘,这是方才她跟着金铃走的快,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来。
“还没醒!”金铃侧头看了看软倒在自己身边地上的宫女,急道答道,“主子,这可怎么办,她醒着至少还可以帮我们证明一下,可现在……她……她怎么晕过去了!”
“静德郡主害死了靖国公世子夫人!”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两个人的耳边,卫月舞抬头。
正看到莫华亭正缓步走来,一身藏青色的华美锦袍,气质微凛,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桀骜,嘴角紧紧的抿起。
“侯爷莫要胡说,是靖国公世子夫人自己出的事!”一听莫华亭一过来,就把事情推到卫月舞的身上,金铃急了。
“谁看到了?”莫华亭问道。
“她,她看到靖国公世子夫人发病了!”金铃伸手一指宫女道。
“她又为什么晕在这里?莫不是你们想杀人灭口?”莫华亭的目光落在卫月舞的身上,自打他出现之后,卫月舞也就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但这会低垂下头,看不清她的脸色。
只能听到她这会还没有平息下来的微微的喘息,心里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
“靖远侯莫要血口喷人!”卫月舞淡冷的道,眉眼之间透着几分疏离和冷漠。
“我血口喷人吗?事实不都放在这里吗?如果我这会叫一声,相信很多人过来看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莫华亭缓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