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应当是真的,但是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严重而已。”燕怀泾表情悠然的道,“或者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病,皇太后才会选用他。”
燕怀泾的声音温柔,但这话误中隐含的意思,却让卫月舞不由浑身生寒。
“皇宫,真是……太多的隐秘!”卫月舞不由的呐呐自语道。
“皇宫里是有太多的隐秘,据说最大的隐秘却不是二皇子的,反而是四十年前的一桩密案,以及二十年前的一桩事……”燕怀泾这话似乎言犹未尽,玩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事既便是他手中的腾龙密谍一时也查不出来。
虽然隐隐有些线索,但这些线索到最后都没了头绪 ,仿佛只是千头万错的一个错着而已,但燕怀泾知道这事应当和华阳侯府有关。
心里越发觉得自家的小狐狸还是早些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才是,待得四公主的祈福之事,尘埃落了地,自己的事也要有个了结。
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修长的手指推到了卫月舞面前。
“什么?”卫月舞讶然的问道,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对金镯子,精巧的金镯子上面有一簇金丝线编成的花,一小圈的花五个又围成一朵稍大点的花,再加上三缕绞丝的镯子,只看一眼便觉得极是漂亮。
纵然金镯子对于世家千金来说,是最不起眼的,但这样的花色,却是卫月舞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没有镶上珍贵的宝石,但既便是这样的,已精致的让人一见之下便喜欢。
“这些是我们燕地精巧的玩艺,虽然看起来花俏,却很实用,进宫的时候,你戴在身边的时候也可以防防身,这次进宫,或者没有上一次那么太平!”燕怀泾拿起一支镯子,让那簇花对着一边的一把椅子,然后按了按那簇花下面的的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凸起。
立时几根细强牛毛的针从花蕊中喷射出来。
在卫月舞惊愕的眼眸中,那几根细如牛毛的针一半扎起了椅子背上,暗芒闪动,一股子极淡的幽香。
“如果有危险的时候,可以从里面射出针防身,一只镯子里有一百根这么细小的针,一次射出十根,每根针上面还沾染了一些迷香,这种迷香没什么味道,但见血之后立既会让人昏迷。”
燕怀泾笑着,眼眸温柔。
只是这话听起来可不是什么温柔的话,这分明是作奸犯科的利器啊!
卫月舞不由的一阵汗:“世子,我是去陪四公主祈福的……”她呐呐的道。
“陪四公主祈福才危险,不管是三公主还是四公主应当都会想要你跟着当陪嫁吧!”燕怀泾墨恨俱是笑意,含笑看着卫月舞柔声道。
“为什么?”卫月舞一惊,心里却极是感激,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让这两位公主这么看重。
“因为我想!”燕怀泾懒洋洋的笑道,“我会跟她们表示,唯有带着你的那位公主,我才会娶,所以她们应当暂时都对你不错,但接下来可就不一定了!把金铃带到宫里,如果有什么可以让她传信给我!”
“……”卫月舞无语,这算是他给自己惹麻烦,又来给自己消灾的吗。
水眸瞪了他一眼,决定收回自己方才的感激.
“这镯子你收起来,进宫就带着。”燕怀泾道,把手中的镯子放到盒子里,往卫月舞面前一推,“过二日,你再出门一次,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去见谁?”卫月舞接过盒子,下意识的问道。
“我燕地的几个人,林放的几位叔辈。”燕怀泾笑道。
“好吧!”卫月舞稍想了想道。
两个人又稍稍说了几句话,燕怀泾便让卫月舞回去,待得卫月舞回到自己的包间时,卫子阳那里已是喝醉,没奈何和书非以及卫子阳的小厮一起把卫子阳,扶上了华阳侯的马车,一路回了府。
待回到府里,让人把卫子阳扶去休息,卫月舞自带着人回了自己的清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