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暗哑的道。
“不必谢我,这事原就是起因于我府上,是我对不住你!”卫洛文叹了一口气。
“不只是卫兄府上,还有我自己的府上,想不到一个姨娘居然会坏了我的事!”涂九临恨声道,想到自己差一点中了妇人之计,心中泛怒。
有些事一清醒下来,便想的很清楚,自己一早上就听钱英说起这事,而华阳侯府这位冬姨娘的丫环又是一早出去的,不用说,当时去的应当就是自己的府上。
所谓的买首饰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所以才会有预做的糕点,所以才会对自己找妹妹的事都这么熟悉,分明就是钱英早早的说于冬姨娘听的。
这件事整件串起来看,其实并不难猜,冬姨娘所求的当然是华阳侯正室夫人的位置。
“卫兄,我无脸再在这里,就先回去了,以后再来拜访!”定了定神,涂九临站了起来,冲着卫洛文拱了拱手道,看了看一边的卫月舞,自觉没脸,头摇了摇,转身大步而去。
“涂兄,涂兄……”卫洛文站起身想喊住他,却已不能够。
“父亲,您让涂大人冷静一下,今天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一时恐怕想不开。”卫月舞站起来柔声阻止道。
“哼,自作聪明!”卫洛文恨声道,想到冬姨娘居然痴心枉想到布置了这么一出,还伤到了自己好朋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五姐姐,你们先回去,我和父亲还要说一会话,等说完了再来找你。”卫月舞转过头对卫秋菊道。
“是!”卫秋菊其实早就不想在这了,这会听卫月舞这么一说,忙起身向卫洛文行了一礼,自带着月牙和月牙的娘离开。
“父亲,金珠也让她回去吧,冬姨娘那边还怀着孩子。”卫月舞又恳求的看着卫洛文道。
她知道卫洛文的心思,纵然对冬姨娘满腔怒意,但是看在那个孩子份上,他也不会真的拿冬姨娘怎么样,一会就算父亲过去责问冬姨娘,冬姨娘那边拿孩子一说,便什么事也没了,所以这会,她要先把话垫上去。
“怀着孩子又如何?难不成怀着孩子就可以算计人了!”卫洛文愤恨的道,今天这事发生的不只是在府里,而且还牵扯到涂九临,让他深觉对不起自己的老友,又觉得冬姨娘让自己极没面子。
“总是孩子,说不定是……父亲唯一的子嗣,父亲总得考虑一下这个吧!我们这华阳侯府的位置……”卫月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边看着卫洛文的脸色,一边怯生生的解释道,话虽然说的不清楚,但这话里的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她隐隐有种猜想,但又无从问起,正巧今天试探一下父亲,总觉得娘亲那么多年没有生下子嗣,而太夫人又那么容忍,实在是一件极其怪异的事。
太夫人又哪里会是这么宽厚的人!
“唯一的子嗣,呵呵,她也配!华阳侯之位,她也别想!”卫洛文怒极,脸上的疤痕都拧了起来。
这华阳侯之位又岂是冬姨娘能肖想的,原本的确考虑冬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这会突然想到冬姨娘居然是想母凭子贵,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下一任华阳侯,眼中蓦的闪过一丝冰寒的锐利。
这是他怎么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的孩子可以自己凭本事争取,但绝不是这个华阳侯的爵位,原本这个爵位就不是自己的,自己这一脉绝对不能占了这个爵位。
这是他自己一直坚持的事情!也是早就和太夫人默认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翻腾的怒火,胸口却不住的起伏着,任谁都看得出卫洛文此时已是怒极,整个人处于暴发的状态。
“可是……这华阳侯之位难道不应当是冬姨娘生下的弟弟的吗?”
卫月舞一脸天真的问道。
“当然不是!”卫洛文断然拒绝。
“那倒是,如果是正室夫人生下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