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卫洛文是大惊,手一按桌子就想站起,军中的箭矢比普通的更锋利,也更容易刺杀,管制的当然很严,又岂是民间可以随意拿到手的。
冬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又有一丝怒意,让李氏小心,别让人发现是军中的箭矢,李氏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好在卫月舞死了,纵然有些麻烦也无碍,这么一想冬姨娘脸上又露出几分得意。
头一低,掩去脸上的笑意,马上自己就要成为华阳侯夫人了,这些小麻烦都可以忽略不计。
“华阳侯府上的下人也要重新清洗一遍了,居然有下人想害自家的主子,事败之后,就有人用军中的箭矢一箭射死,毁灭人证!”燕怀泾含笑瞥了一眼卫洛文,不愠不火的道,“刺杀这种事,我和太子几个都遇到过,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用此对付一位毫无干系的闺中小姐。”
听闻居然是自己府里的下人害卫月舞,卫洛文额头上的青筋不自觉的扭动了几下,待得还想再问清楚,就听到门口传来卫月舞的声音:“父亲!”
她这会已经换过衣裳,不慌不忙的站在门口,身后的风吹入,扬起她宽大的衣裙,越发的显得纤瘦、弱不胜衣!
“六小姐!”看到卫月舞完好的站在门口,冬姨娘控制不住的低叫了起来,手急迅的抖了一抖,笑容僵硬在脸上,不是说那个小贱人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华阳侯,我有事先告辞,那幅画像的事,还请华阳侯多考虑一下。”见卫月舞进来,燕怀泾有礼的站了起来,面色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说的话却让卫洛文脸上控制不住的颤抖,气的抓住桌角,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暴发出来。
所有人都知,燕怀泾几位诸侯世子进京是来争着娶公主的,这会又表示对舞儿有意思,是想让舞儿当那个陪嫁的“淑人”不成?自己的嫡女既便是嫁给皇子,也是稳稳的皇子妃,凭什么给他当个妾室!
仿佛没看到卫洛文几乎控制不住的怒气,燕怀泾转身,宽袖微拂,正巧和进门的卫月舞走了个正着。
卫月舞虽然进来看的是卫洛文和冬姨娘,但实际上一直分心注意着燕怀泾,这位世子可是最喜怒无常的,但偏偏他看起来总是一副温温和和,与无人害的样子。
世人大多数都是被他这副温雅的面具而骗了,见识过他的无情、冷戾的自己当然不敢这么认为。
“卫六小姐,可记得又欠我救命之恩了?”燕怀泾看着卫月舞,浅笑道。
“是,多谢世子救命之恩!”卫月舞乖觉的行礼,虽然这次自己完全是自救为主,但既然自己欠了他两次救命之恩,还真的不差多认一次。
卫月舞不知道自己这时候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心烫的心情。
见卫月舞如此识趣,燕怀泾还算满意,俊美的眸子慢慢的眯了起来:“我记得六小姐数次说过,会请华阳侯到我府里来谢我救命之恩的?”
“是的,会跟家父一起来谢世子相谢之恩!”卫月舞垂首落目,不明白燕怀泾这会为什么一再提此事,难不成是因为燕怀泾要和自己父亲说什么事不成,不方便别人知道,所以以自己为借口。
这么一想,似乎就想得通他一再的提示自己“救命之恩”的事情。
“六小姐不忘就好!”燕怀泾优雅的笑了笑,若有所指的道,然后宽袖一甩,潇洒的往外走去。
身后卫月舞微微皱眉,沉吟的看着他俊逸的身影,这位世子的话还真是虚实难辩,真真假假,也让人捉摸不透,这位可实在是一只顶着谪仙般俊脸的腹黑世子啊!他这话里面,不会还有其他意思吧?
“舞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卫月舞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卫洛文心头一松,重新坐下,问道。
他这时候情绪激动,也没发现方才冬姨娘失控之下的低叫声。
“父亲,我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马车夫把我带进大的雪堆,想造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