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转过来,将背部留给应嵘让他替自己冲发梢。
水的温柔的,手也是。
手指动作很轻,穿过她的发梢。有时候会碰到她颈部的皮肤。
比水流还要烫。
李宓把冲好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啾啾。
被应嵘弹了一下。
李宓回头瞪他:“什么毛病?”
应嵘:“看你扎的紧不紧。”
她发现这人,真是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背着他洗澡不理他。
“你扎的这个叫什么?”
“丸子头。”
“不像丸子,像道姑。”
李宓转过身,散开头发,重新在脑后绑了几道绳子。
把皮筋弹得啪啪响:“你再说我是道姑,我让你做和尚你信不信。”
应嵘不说话了,李宓转过身去继续洗。
就在她以为应嵘不会说什么话了。
“其实,道姑和和尚挺配的。”
李宓:“……”
“施主您轻便,贫尼不掺和。”
说着就摸了摸眼睛上的水,打算从浴室里出来。
被应嵘揽了腰,李宓被他带住:“你干什么呀?”
应嵘伸手将旁边置物架上的毛巾拿过来,递到她的手里。
“过来,给我擦背。”
李宓:“?”
“我是丫鬟吗?”
应嵘:“你是我媳妇儿。”
李宓哼了一声,然后认命地接过毛巾:“你好烦。”
“转过去啦。”
“矮一点。”
“怎么长那么高。”
李宓哼唧唧地拿着毛巾在应嵘后面瞎搓。
顺着他的腰窝往上,然后到脊背,在到两边瘦削有力的肩胛骨,正搓着。
兀地,手被人摁住。
“嗯?”
应嵘偏头,咬牙:“你是搓背,还是撩火呢?”
李宓一听乐了,往下看了一眼。
啧了一声:“年纪挺大,火力不小。”
李宓每次被应嵘弄,绝对大部分都是她口出狂言,言语挑衅。
然后,就被应嵘摁在墙上。
一只手隔着她,另一只去抓她两只手。
李宓就像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挥舞手臂。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这样。”
应嵘没理她,亲着她圆润的肩膀,修长的脖颈。
“说狠话之前,怎么没想想后果。”
潜台词就是,说奚落应嵘之前,怎么不想想能不能承担之后的结果。
李宓后悔不迭,每次她说话时很爽,说完□□的也很爽,就是事后不太爽。
第二天,事后。
不是工作日,但陈鱼的一个电话把她给吵醒了。
李宓看了一眼床边的手机,七点。
“陈鱼,你要是不说点什么要紧的事儿,我回去一定把你炖了。”
陈鱼嗫嚅:“那个宓姐,今早贺导那边的来消息了。”
李宓睁开眼:“嗯?”
陈鱼难掩激动:“《最后一卦》,你是女主角。”
李宓瞬间从床上坐起来:“真的?”
陈鱼小声:“宓姐,那你还炖我吗?”
李宓高兴:“不炖不炖,红烧。”
挂了电话,她跳下床。
穿上衣服跑下楼:“应嵘。”
厨房的移门推开,里面传来声音:“这里。”
李宓冲进去,唧一下挂他身上。
“贺导的《最后一卦》女一号定我了。”
应荣非常淡定,搅动手里的鸡蛋:“嗯。”
李宓:“你怎么这么淡定?”
应嵘:“挺激动的,刚才鸡蛋都打破了一个。”
李宓在旁边喋喋不休:“贺导真是慧眼,他这么就一眼看出我的潜力呢?”
应嵘高深莫测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