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妾的膳食便算是顶了天儿了,哪儿上得了正经宴席了?到时候叫旁人笑话了妾事小,累及娘娘的威名事大。请娘娘三思。”
“这样啊……”许皇后似是明白了,缓缓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见范雪瑶面色焦急,果真不像是因为生了小皇子而起了野心的模样,心里才稍稍松了一些。便顺着她的话道:“既然如此,那便依旧由司膳房承制吧,她们到底是在宫里多少年了的,虽没有什么大功也绝无过,承制小皇子的百日宴也妥当。”
范雪瑶自然是附和着点头。
两人又就着小皇子的日常起居,成长进度说了一会儿,又说了些寒暖,胭脂水粉等家常话儿,范雪瑶陪笑了好半晌,见快到晌午了,猜想许皇后要传膳了,便起身告辞。
许皇后假意留了留,也没坚持,随后便让女官送她离开。
画屏在碧纱橱里,拿着各色彩纱扎成的大花逗小皇子抓着玩儿,一直逗一个连坐都不会的孩子玩儿,其实挺无趣的。但是听娘子说,这样可以让小皇子长的更好。她就坚持这么做了,还会像范雪瑶那样,时不时地把纱花放低给小皇子抓到一下。
边上只有春蝶、调儿,乳娘大多时候都是在各自的房里待着,喂奶时才传她们。不喂奶时,一步也别想进殿里来。
现在娘子不在,还是春蝶、调儿她们用着放心。
范雪瑶回到殿内,膳房立即准备在井里湃得凉凉的饮子、鲜果。
她一身首饰和脂粉,怕对儿子不好,回来后没立即赶去看他。而是先回了寝室,把髻上的簪钗珠花一并卸了,换上一身家常衫裙,把脸上的脂粉洗得干干净净,才转到碧纱橱来。
“他怎么样,可有哭闹?”嘴里问着,伸手摸儿子的小手小脚,殿里摆着冰,她怕冷着儿子。
外面热辣辣的,小皇子却穿的严严实实的,小脚丫上还套着素色丝绢缝的软袜儿,做的比较宽松,穿起来既舒服又保暖。
画屏笑道:“可乖了,拿纱花逗他,他就伸手抓着玩儿,没哭过一声。”
范雪瑶怜爱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问春蝶和调儿:“可曾便溺?换尿布时可有冷着小皇子,有仔细给小皇子洗浴吗?喂过奶了吗?”
侍女回答:“方氏来喂了一回奶,不曾呛奶。喂好奶,就叫她回厢房去了。小皇子吃过奶没多久溺了一回,立即换下脏污的尿布,有用温热的水清洗,擦干水才换上干净尿布的。费时不过一盏茶的时辰,并不曾冷着小皇子。”
范雪瑶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确定她们没有撒谎隐瞒,便让她们退下去了。
等两人走了,画屏轻声询问:“中宫突然传娘子过去,是为的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借着百日宴,来试探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思罢了。”
范雪瑶微微一笑,素娥捧来的一碗漉梨浆,她接了喝下半碗:“太甜了些,梨浆本就很甜,不需要再加蜂蜜的。”
素娥道:“奴婢知会膳房去。”就出去了。
画屏继续和她说:“虽然小皇子是长子是件极好的事,可毕竟是有些打眼。尤其娘子圣眷正隆。中宫那里,想必……是有些坐不住了吧。”
“她只是试探我有没有与她对立的心思,倒是一心想操办好百日宴的,这不必担心。”范雪瑶冲她招了招手,画屏凑近,范雪瑶小声将许皇后与万氏的事说与她。
闻言,画屏有些惊诧:“怪道中宫与万婕妤之间古里古怪的,原来其中有这样的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可以放下心了。”
“是啊,”范雪瑶笑容微深:“自从旭儿出世,皇后便每日遣人来问询起居饮食,比太后宫里来的还殷勤。恐怕此时她想旭儿好好的心,不亚于我们呢。”
画屏笑道:“宫里原先就两个公主,如今好不容易有小皇子出世,官家和太后娘娘都这样重视,她自然急着做慈母。咱们回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