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事情,何须牵连别人?”叶千栀听到萧羡书提到宋宴淮这个名字,神情不变,故作镇定自若地看着他,心里却有些紧张。
萧羡书不是个能听人劝的性子,他想做成的事情,不管有多少人阻拦,他都会破除万难去达成目的。
他会说这话,有两种意思,一种是他故意这么说,为了刺激她,想看看她的反应!
另一种就没有这么乐观了,萧羡书可能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想要给宋宴淮送美人。
宋宴淮往后身边会不会有别的女人照顾他生活,陪伴他度过无数的黑夜,叶千栀不知
道,但是她知道,宋宴淮身边绝对不能出现萧羡书送过去的美人。
倒不是吃味,而是他们各自的身份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他可不是别人。”萧羡书意有所指道:“小枝,我要是挑选了美人送给他,你可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叶千栀挑了挑眉,脸上带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让一直注意着她神情的萧羡书有些坐立不安。
跟叶千栀一样,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
别看叶千栀一直都以温和的面目对人,可只有跟在她身边多年的人才见识过她的真面目,她发火的
时候,可吓人了。
萧羡书都害怕,不敢招惹她。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他送美人。”萧羡书的求生欲上线,连忙保证道:“如果有别人给他送,我也会帮着挡下来。”
“随便你。”叶千栀见他改了口,也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很快就说起了别的:“你说巫满棋会怎么样把他的爱妾送到你跟前?”
“无外乎就那么几招。”萧羡书眉眼间掠过一抹厌恶:“西域这地方常年缺水,你说他们的脑子是不是因为缺水所以坏掉了?”
不然他们怎么能做出父子同妾,把自己的妻妾当成
礼物送给他人的事情?
这在天圣可是有悖人伦的事情,传出去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可在西域这边却是司空见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你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挑选一些大儒和学子来西域传授学识。”叶千栀正色道:“北滨国我们现在是打下来了,但是他们从内心里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天圣人,年龄大的那一批,我们想要改变他们的思维非常困难,他们的固执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我们得从年轻一辈抓起。”
孩子才是一个国家的未来,这话叶千栀虽没有明说,但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这
个么?
萧羡书不是蠢人,叶千栀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到了,说起正事儿,他也没有调侃叶千栀的心思了,也忘了今天他们出门是为了什么,两人开始讨论起了政事,从南涧城的改革聊到了天圣各地的税收。
两人搭配多年,默契十足,往往是有个人开了头,另一个人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互相交流,找出了最适合天圣的那条路。
因为聊得投契,两人忘却了时间,等他们暂停一段落时,两人都饥肠辘辘,一看漏斗,已经过了午膳时辰,他们连忙招来了伙计,点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