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地出去玩耍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叶千栀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是好是坏,但是她现在身处谢家,就得为谢家的声誉着想。
她可不想自己嫁到谢家来一趟,不仅坏了谢小将军的名誉,还把谢家的名声也给败坏了。
“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向导的话,我可
以安排人接待你。”
让她亲自接待,大可不必!
“那就麻烦你了。”宋宴淮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两人分开多年,实在是没有话可说,静坐了一会儿,宋宴淮非常识趣地告辞离开。
等他一走,叶千栀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了椅子上,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心情不好?要不要去城外赛马?”宋宴淮一走,谢小将军就过来了,见到叶千栀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有些担心道:“心里要是不舒服,就发泄出来,别憋着。”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叶千栀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自己的摇摆不定很是厌恶:“一直都提醒自己,要离他远远的,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没法对他恶语相向。”
“他要是跟上次一样,在我面前摆着宋大人的牌面,那我还能对他冷言冷语相对,可他在我面前那么卑微,还跟我道歉、认错,他这个样子,我就没法子了。”
说到这里,叶千栀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道:“他一示弱,我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是我的问题。”
“你跟他夫妻多年,以前的关系又那么好,你会这样,是不意外的。”谢小将军开解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要是真惦记他,不如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再续前缘如何?”
“他放下大盛的一切,不远万里跑来这里,他是为什么而来,你心里清楚,如果他没犯什么大错,又改正了,那就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看不出来谢小将军还有这样的一面,居然会开解人。”叶千栀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忘。”谢小将军正色道:“我们是互相帮助,但我不能因为怕相看,就让你错过一段姻缘吧?”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叶千栀摆摆手道:“我现在好不容易才摆脱催婚,可不想再生波澜。”
见她没有吃回头草的意思,谢小将军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为那位宋大人默哀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事情了,而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
应对双方长辈上面。
前面说了,他们两个人选择在一起,就是为了摆脱家里人的催婚,成亲也好几个月了,谁能想到,他们摆脱了催婚,却没能摆脱催生。
过年嘛,不管是去别人家拜年还是有人来他们家拜年,张口闭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问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要孩子。
人家说得也直白,他们两人年龄也不小了,该要个孩子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得要一个,不然偌大的家业,到时候让谁继承呢?
面对催婚,两人早就练就了各种推诿的方法,也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这样的场面,可面对催生,两个人都毫无经验,任凭叶千栀巧舌如簧,也无法应对三姑六婆们轮番的催生大军。
年龄小,不着急?三姑六婆就会把他们的年龄摆出来,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年龄小得到哪里去?
看看别人家,三十来岁的人都可以当祖父祖母了,他们连个孩子都没有,说出去都丢人!
事情多,没时间?三姑六婆就说他们谁家还没点事情啊,要是人人都等着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成亲生子,那天圣的人口怕是得锐减一大半。
总之,不管他们有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三姑六婆们都能一一打回来。
这个年,过得叶千栀和谢小将军是心力交瘁,两人从来没有想过三姑六婆们这么能说,堵得他们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