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千栀和段元奇全都扭过了头,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他怎么了?”
管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把事情三言两语简单地说了一遍。
没等管事说完,段元奇就听不下去了,他暴躁地表示自己接受不了了,撸起袖子就要去给于列撑腰。
倒是叶千栀很淡定,面无表情听完了事情的经过。
等管事说完了,叶千栀这才道:“这件事是刚刚发生的?”
“对,一刻钟以前,于公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管事重点描述了于列的惨状。
“叶兄,咱们两一起去给于列撑腰,他们不就欺负于列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么?有咱们在场,保管让他们连动于列一根手指头的勇气都没有。”段元奇微微眯着眼,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叶千栀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笑:“有机会的,依于家人的尿性,说不定今晚他们就忍不住上门占便宜。”
这个镇子人家挺多,于列和于月原先的亲人也都住在这个镇上。
他们经常都会来找于列和于月的麻烦,不是跑去他们住的茅草屋闹事,就是于列去镇上卖猎物的时候,趁机来闹事,然后把于列打来的猎物给顺走。
面对这种黑心黑肺、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小人,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以牙还牙。
从管事的描述中,不难知道,于家人是知道于列在处理王家送给她的礼物,觉得自己能占便宜,这才跟于列来了一个偶遇。
王家是大张旗鼓给她送礼物,还送了好几次,于家人知道了这些事情,红眼病能不犯么?
今晚肯定会摸黑上门,想要偷点东西。
这种事情,于家人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叶千栀想到于月以前随口跟她聊起关于于家人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愈发冷。
“段兄,咱们镇上可有赌博的地方?”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叶千栀心里形成,她唇边的笑容愈发冰冷,任谁看了心里都发颤。
“有的,不过不在镇上,在离镇上三里地的一处墓地。”段元奇知道叶千栀不关心这些事情,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地方,便给她科普:“以前赌场也是在镇上的,不过后来有个人去赌博,欠下了不少银钱,家里卖房卖地,都没法填上这个窟窿,最后发展到卖儿卖女,连自己的媳妇都给抵债出去了。”
“就是如此,也还欠
了赌场不少银钱,最后他没东西卖了,就拿了一根绳,趁着赌场没人的时候,直接挂在了赌场的门框上,活活吊死了。”
当年这件事闹得还挺大,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一个人死了,那还好,但是偏偏那个人的父母得知消息后,拿着耗子药跑到赌场门口,直接一口吞,老两口也死在了赌场门口。
这下子事情可就闹大了。
赌场被迫被关闭,后来赌场就不敢明目张胆在人前开了,只得偷偷摸摸地开在墓地里。
“你有认识的赌徒吗?”叶千栀眸光流转:“要是有的话,能不能请他帮我一个小忙?”
“有,我们做这行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认识的。”段元奇是聪明人,叶千栀没明说,但他明白叶千栀话里的意思,他直接表示:“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别插手,我保证不出七天,就让你听到好消息。”
于家当年赶于列兄妹两人出门的事情,那是人尽皆知,只不过是因为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外人除了看热闹,也没法插手这些事情。
“那就多谢段兄了。”叶千栀端起茶杯,敬了段元奇一杯茶。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叶千栀和段元奇说起了别的事情,等到了下班的时间,叶千栀翩翩然离去。
而段元奇则立刻就让人去找他认识的赌徒,开始给于家人挖坑。
人沾上了赌这个字,那就没有停手的时候,除非是把那双手给剁了,可就算如此,也还有不需要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