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他,实在让青舍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试着低声呼唤起来。
“恳请前辈出来一见,晚辈有事求助!”
只是此处空旷无比,连半点回声都无法传来,让青舍越喊越是心虚,声音也渐渐低沉下来。
眼看着头顶阳气渐弱,阴气上盈,再想等人应该无望,青舍便要先返回吏殿,准备次日再做打算。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忽然感觉到身前某处的阴气竟然出现了一片不正常的流转,就好像在他面前存在着一道看不见的大门一般。
青舍心想反正既然来都来了,倒也不差这点时间,便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自己才刚刚探出手去,却是眼睛一花,下一瞬间就被一阵嘈杂声包围了起来。
见到自己被人群包围,青舍还以为是自己遇到了埋伏,脸上瞬间警惕起来,已经将手抚到了被包裹起来的翠虺之上。
可周围的这群家伙只是行色匆匆,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连看也未看青舍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向着本来的方向走去。
“这…这是什么情况?”青舍十分确信自己并非在做梦,但是这种诡异场景却又让他感觉好似身在梦境一般。他本来想要喊住路人问个究竟,但对方皆是瞥了自己一眼便径直离开。
“九流夜休,各自退潮!”
就在青舍满脸糊涂地杵在路上时,耳边却响起了一阵铃铛声响,紧接着的便是一声高亢的吆喝声。
“九流夜休,各自退潮!那边的,别在路上杵着,赶紧动作起来!”
青舍不想也知道这句话说的正是自己,但他还没有弄清眼前的状况,也不知道何谓退潮?
终于有人与自己开口,青舍当然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急忙向着声音方向看去,然后却是一阵瞠目结舌:“织父王前辈?”
“咦?”来人将手中铃铛一捂,然后看了过去,眼中同样一阵惊奇,他对着青舍点头示意了一下,起身走向了远方。
“九流夜休,各自退潮!”这织父王最后唤了一声,然后便将铃铛收回了腰间,径直来到了一处房前,推门跟了进去。
青舍见到那房门虚掩,很明显是为自己而留,也是急忙跟了上去,闪身来到房中。
“原来是前辈…”“小子,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二人同时开口。
“难道不是前辈?”“什么是我不是我的…”二人皆是一愣,然后再次同时开口。
“实在抱歉,前辈请讲…”青舍发觉自己有些唐突,急忙收起了话语。
“无妨。”织父王倒是一脸无所谓,然后一脸好奇:“小子,你怎么会来到九流,该不会是在六殿那边混不下去了吧?”
“倒还不至于如此…”青舍无奈,然后问道:“不知前辈说的九流是…”
织父王一阵狐疑:“你不知道?”
青舍摇头:“没听说过。”
“也对…”织父王微微点头,然后对着青舍解释起来:“如今所见,此处空间便是九流…”
听了织父王的解释,青舍也对此处有了一些了解,然后忽然又有疑惑:“前辈,您刚刚说的‘九流夜休,各自退潮’是什么意思?”
“夜休顾名思义,就是夜间休息。这九流出市,名为起潮,九流夜休,名为退潮,如是而已。”眼前这青舍也不算外人,织父王说起话来也是十分随意。
“还是说说你吧。”回答完了青舍的疑惑,织父王挤了挤眼睛问道:“小子,既然你不知道九流,为何会来到此处?”
青舍也是莫名其妙:“前辈,说来惭愧,我实在是歪打正着闯进了入口…而这入口位置,我是按照一位前辈留给我的标记寻来…”
说到此处,青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前辈,让我来此的当真不是您?”
“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哪里有那个闲工夫?”织父王抻了个懒腰,“就算我有时间的话,还能喊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