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池怔了下,眼前忽然一亮,“它们嗜血!”
他将斧刃往内,朝自己掌心一划,鲜血漫出,往前一洒,树枝欢快地吸允着,没让任何一滴掉落。空中的喝完了,又伸向陆北池,贪婪地想要更多。
陆北池一喜,“南南,看你了!”
话音落,三人极有默契的配合。陆北池和梁汾又洒了一波血,然后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跑去。树枝如同鲨鱼一般随着血腥的方向移动,正好给毫发无损的陆南石留出了空隙。
陆南石腾空一跃,飞至半空,在树干上借力,又跃上另一颗树干。树枝们欢呼着鲜血的美味,竟是没察觉这一幕。
洒出来的鲜血很少。但凭借天眼,陆南石还是发现,那些少量的血液在树枝吃下之后,变成一根细长的红色丝线顺着树枝蔓延,从一棵树的树枝传到树干,树干传到树根,在从树根传到另一棵树的树根……
顺着这条线,陆南石找到了罪魁祸首。而此时的罪魁祸首似乎很是得意。方才不显,可在血液形成的红色丝线到达罪魁祸首的身体里的时候,便是没有天眼,也可发现不对。
时值正月,树木还未到快速发芽的时期。周围的树都有些干枯,枝头光秃。而唯有那棵树,枝头慢慢伸出嫩绿的新芽。新芽还在缓缓生长。
大树摇曳着他的枝叶,精神抖擞,仿佛在炫耀。
眼见陆北池和梁汾支撑得越发艰难,陆南石不再耽搁,承影扔出,“去!”
嗖,砰!
承影破空,直接刺入大树的树干。摇曳的树枝停滞了。嫩绿的新芽一点点枯黄落了下来。而一直缠着他们的无数枝条也开始一点点缩了回去。
一切归于平静。陆南石唤回承影,三人会合。
大战过后,便看出陆北池作为军人的体力和坚韧了。梁汾身形有些狼狈,几乎一半身子搭在陆北池身上。而陆北池却除了些许疲惫,看不出别的。
两人直接坐到地上。陆南石取出医药箱给二人包扎。还好,自己划的伤口自己都有分寸,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然而梁汾却很是迷茫,“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次是因为我们有三个人,可以彼此为对方挡下盲区的攻击。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如果迷雾森林是这么厉害的地方,陈家居然把它作为比赛地?”
陆北池摇头,“没走错,我们战斗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两个人被树木缠住,后来他们是使用了符纸,让陈家人救出去的。”
梁汾一怔,望向陆南石,见陆南石点头,摸了摸鼻子,“为什么我没发现?”
陆北池笑说:“因为距离远。你战斗的时候太专心。”
梁汾:……
这是说他精神力不够,在战局中,无法观察到别的吗?
陆北池摇头,“不是你的问题。军中有针对这些的训练。毕竟如果真上了战场,我们不仅需要杀敌,还需要能观察到战局。”
好吧。这点梁汾理解,可陆南石呢?
陆南石面色平静,“师父经常制作各种傀儡人训练我,训练中每次都还会以各种方式偷袭我。偷袭成功一次,我会挨罚。我不想受罪,也不想被打。毕竟挺疼的。所以我习惯了在任何时候保持对四周的警醒,防止偷袭。”
梁汾:……
所以,他是从小被训练的少了,还是训练的方式太温柔了?
比起他的郁闷,陆北池更多的是心疼,他看向陆南石欲言又止。陆南石却笑了,“师父虽然严厉,但是真心疼爱我。而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陆北池点头。他明白。就好比他和陆放,自打他决定从军。陆放一手安排他的未来,从进入部队第一刻开始。
除了部队的训练,他还要完成陆放额外布置的训练。对于别人,陆放或许只要求八分,但对于他,陆放要求十分。
虽然辛苦,但他受益良多。而这些曾经的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