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是你。”惠嫔说:“这回也我也是沾了你的光。”
“我?”秋晚纳闷不已。
“皇上准备着南巡,走水路, 一直到江南为止, 其中你的家乡青城县就在初定好的路线其中,你说说,这是为了谁?”
秋晚呐呐, 却忍不住双颊通红:“这……我……”
“陛下这全是为了你,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挤进南巡的人员里。”惠嫔美滋滋地说:“这可要好好准备着, 万一我表现好, 说不定皇上便直接将我放出宫去了。”
秋晚低头脸红, 一言不发。
惠嫔又回忆道:“我上次去江南时, 还记得是进宫之前,南边水寇来袭,我带兵前去镇压, 现在想来,已经是过去很多年了。”
“惠嫔娘娘还打过水寇?”
惠嫔点头,又说:“只是那次去的匆忙回来的也匆忙,我却是没有好好看过江南是什么模样。皇上南巡,定是要去游山玩水,左右我也不是将士,到时候皇上处理公事,我便带着你一块儿去城镇上游玩。”
“这、这不太好吧……”秋晚犹豫:“那皇上怎么办……”
“你管皇上做什么?皇上南巡,身边还会有许多官员跟随,到时候哪会有时间搭理我们,我身边也有不少人,足以保证我们的安危,你可放心好了,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人动你一根毫毛。”
秋晚听着心动不已。
说起来,她倒也是许久没有在去宫外玩过了,也不知道距离她进宫之前,外面是否有发生什么变化,又是否还多了什么新鲜有趣的玩意。
秋晚还记得,从前她还在青县时,每回秋父和自己的狐朋狗友玩乐回来,总会给她带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因着每回秋父出门时,都让秋晚期待不已,还不等天色暗下来,便开始猜测今日会得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秋晚将惠嫔和她说的这件事情记下,回头一见到萧云桓,便直接问了。
“南巡?”萧云桓郁闷:“惠嫔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和你说了?”
“不能告诉臣妾吗?”
“自然不是,只是朕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萧云桓叹气:“南巡的事情才刚刚定下来,还没有一个具体的章程,真要出发,也是几月之后,朕原本想要在这段时间里慢慢告诉你,谁成想竟然又被惠嫔听去了。”
秋晚耳朵通红,低头羞涩地道:“皇上是为了臣妾?”
“朕听金珠说,你想家了。你家人远在青县,也没有办法召入宫中,朕原是想提一下你爹的位置……”萧云桓顿了顿,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无语:“只是朕查了一番,你爹在任期间,没有任何功绩,实在是……”
实在是想提也无从下手。
饶是萧云桓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还是第一回 见到这种臣子。哪怕任何一个人,没有功劳也有找出错来,偏偏秋斐清清白白,倒是他身边的人提了好几个,他却在知县的位置上一蹲几十年,任凭萧云桓翻遍了宗卷,也找不出一条功劳,更找不出一条错处。
秋晚:“……”
秋晚竟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她心想:她可是知道的,她爹爹的老师还是当代大儒,门下弟子在朝中都有不低的地位,对于秋父这个胸无大志的同门师兄弟恨铁不成钢,她还在家中时,就经常能看见秋父接到京中来的信,说是要让他调到京城去。
可秋父这懒货怎会让大家如愿。
想来那些功绩也都被秋父自己抹了去,或者安到了其他人的头上,不给自己的提升留下任何机会。
一想到这个,秋晚便觉得脸红,她轻声道:“臣妾知道。”
真要提,也并非不可,只是萧云桓也不是这等色令昏智之人,只要秋晚没有开口,他便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左右秋晚在宫中有他护着,也不用担心身后无娘家倚靠,即使没有,惠嫔也会第一个冲上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