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大怒,“我不分青红皂白?沈迟偷窃就算了,还死不认错动手打人!”
“子不教父之过,我说几句何错之有?”
读了几本书就以为是文化人了,孟玥懒得跟这种文绉绉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争辩,直接抬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沈迟偷什么东西?”
周夫子沉着脸将丢了东西的学子喊到身前,神情骄傲道:“这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张建乐,他才十岁年纪,写出的论文精彩绝伦,我相信福晋书院下次招生他能夺得第一名。”
随后他又指着墙角的沈迟说道:“而我这学生丢的五十文就在你儿身上,你还要作何解释?”
孟玥将张建乐上下打量了番,穿着绸缎棉袄的他虽神态倨傲,但眼中闪烁的心虚让她意识到事实绝对不是这样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沈迟不善言辞,总沉默地站在一旁。但孟玥能感觉到他高冷外表下的流动的情感,也清楚沈迟有些傲性,做不出偷窃这种事情。
孟玥走到墙角,蹲下身与沈迟直视,“娘相信你没有偷窃。”
她温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娘亲温柔的嗓音传入耳中,一直被冤枉责备的
沈迟再也忍不住了。
他松开咬出血的下唇,为这迟来的信任流出了眼泪,再也止不住哭声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全发泄出来。
孟玥轻拍他的肩头,安静的陪伴在身旁。
情绪平稳下来后,沈迟垂眸沉声道:“我,我想要为家里赚点钱。”
“张建乐见我论文写的好,就给我五十文让我帮他也写一篇,我答应了。”
“可论文写完,他就翻脸了,跟夫子说我偷他钱,还辱骂爹,我一时没忍住,动手打了他。”
孟玥点头道:“我明白了。”
沈迟难得说这么多话,也是被逼无奈。
当娘的必须给自家儿子找回场子!
孟玥站起身,见夫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便挑眉笑道:“其实证明我儿的方法很简单,让他们当场再写一篇论文出来。”
“不就可以看出是谁说谎了吗?”
张建乐脸色大变,要是他写得出来就不会花这五十文了。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周夫子哪里还不明白,可他又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
周夫子只能硬着头皮道:“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学堂也不会要这种品行不端的学生,你们把他带回去!”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