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尖锐刻薄,刚好传到姑娘们耳中,她们知道自己不是清白身,可这么恶劣难听的言语犹如刀子插在心尖上,既羞愤难耐又恨不得去死。
年纪稍长的姑娘气的握紧了拳头,却不敢争执让孟神医惹上麻烦。
姑娘的避让助涨了农妇的气焰,她远远冲着几人吐口痰道:“这骚气都快传满整条村子了,我看有人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费劲心思建的好房子给群狐狸精住,难道是要在村里开青楼?”
姑娘们再也忍不住,抬头望过去,“我们是来给孟神医干活的,不许你污蔑她!”
就算被人如此羞辱,她们第一时间想的是为孟玥辩解。
孟玥内心涌上一股暖流,这些少女虽身世悲惨曲折,可内心依然保留了纯真善意,她一定要给她们安稳的生活。
泼辣的农妇在家中向来说一不二,这会被一群下等人顶嘴,面上难堪的发青,气不过的她操起木棍就往姑娘那砸去。
柔弱的姑娘吓得不敢动弹,眼睁睁见木棍往脸上砸来,这棍子布满木刺,真砸下来绝对血肉模糊,一张脸都得毁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皙细长的手忽然抓住木棍。
清冽的嗓音缓缓响起,“敢欺负我的人,是当我死了吗?”
农妇身子一僵,拿着木棍的双手顿时无力,小心翼翼地往身侧望去,一张清丽灵秀的脸庞映入眼帘,可那双眼眸却如寒潭般冻人,杀气满满。
她在孟玥手中吃过亏,有些惧怕她的手段。
仗着乡亲们都在,她握紧了木棍嘴硬道:“我、我哪句话说错了?这些骚狐狸能干什么活,做的不就是伺候男人那活?”
“把这种人接到我们村子,别的村都会以为我们村不干净了!到时候我孩子走出去都得捂着脸,我倒想问
问你是什么居心!”
原本还在看戏的村民一听这话就急了。
“是啊,老三媳妇这么做把我们置于何地啊?外面的人要是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看我们村呢!”
有人抱怨道:“她不是有个饭馆吗?操这些人的心干嘛,可能真脑子里进狗屎了。”
原本就小心翼翼低着头的姑娘们听到这些话,不自觉地流着眼泪。
黄衣姑娘忍着心中的苦意,朝孟玥走来,“孟神医,我们留在这只会给你添麻烦,你不用太为我们着想,我们有其他的去处……”
孟玥认真地回望她,沉声道:“你们无依无靠能去哪里?以前发生的事只是一段经历,并不能全然代表你们。”
“日子是自己过得,未来的路还长着,他们只看到一些表面就诋毁你们,我们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姑娘们从未听过这种话,抬起头痴痴地望着孟玥,心中的羞愤被缓缓抹平。
孟玥看向说话的村民们,寒声道:“今天的她们就是明日的你们,你们只顾着自身,却没想过她们也不想遭遇这些吗?”
“我相信你们家中都有孩子,都有媳妇,要是她们被拐骗,好不容易逃离出来,却要时刻面对这些耻辱,还会有想活下去的希望吗?”
有些良知的村民们呼吸一窒,是啊,明明这些孩子走投无路了,自己这么做不等于将他们逼上死路吗?
孟玥见他们态度不再激进,缓声道:“她们确实是来给我干活,你们要是不信观察两天不就知道了?”
村民们沉思片刻,决定相信老三媳妇,她虽手段强硬,可人品确实没话说,是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泼辣的农妇却嗤笑一声,“我管她们做什么?今儿个我的话就晾在这,她们住在村里我就把你家闹得鸡犬不宁!”
她早就看沈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