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她都有些神色恹恹,秦寿明白她心结所在,不过也没刻意提点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巴不得雒妃对他的感情再复杂一些,两人之间的羁绊再深一些。
几天过去,秦寿与雒妃进了江南州地界。
至此,秦寿更是不忙了,他每到一个城镇,都带着雒妃住上几日,要是雒妃住的还喜欢,那便多住几日,不然就挨着一个城镇一个城镇地逛下去。
时日久了,雒妃在与秦寿的相处之中,她越发自然,也可能是出门在外,她唯有依靠秦寿,故而面对他之时,便少有像从前那样冷言冷语。
她本还做好了这一路要吃苦头的准备,哪知秦寿不仅没让她吃多少苦,且她被养着养着,居然还胖了那么一丝丝。
息藏也是一天比一天精神,小孩子变化快,且正是对什么都稀奇的时候,故而这一路上,小奶娃竟然比雒妃的兴致还高。
他仿佛天生就喜欢热闹与探索,这还不能说话明理,他就已经不知不觉的一些举止带出秦寿的风范来。
比如,不闹腾也不欢笑的时候,那张脸,越发长的来像秦寿。
再比如,惹恼了,他冲人咿咿呀呀的时候,那气势,半点不差。
这一路行来,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江南州首府......江南。
雒妃几乎第一眼就颇为喜欢上了,她眸子晶亮的与秦寿道,“就在此处先行住上一月,夫君以为如何?”
第257章 驸马:媳妇有我还不够?
烟花三月,春雨蒙蒙。
素有水乡美称的江南,风烟俱净,天山共色,端的是婉约清丽。
姑苏郡,处处细桥粗水,粉墙黛瓦,茵柳嫣桃。
水雾朦胧中,一红杏拔翠的油纸伞缓缓从拱形青石板桥那一头走上来,隐约中能见一袭天青绿垂柳暗花药斑步裙裾曳曳而动。
摇曳生姿,娉婷窈窕,那天青色在细雨霏霏中开出葳蕤簇簇的璀璨微光来,叫人想掀了那红杏油纸伞,好生看清伞下又是何等勾人的美色来。
红杏拔翠恶油纸伞离的近了。露出盈盈不及一握的纤细腰姿来,月白腰封,下坠简单的一串小指头大小的乳白珍珠,那珍珠罕见的被串成了个精巧的蝴蝶模样,鸽蛋大小,很是好看。
走的越发近了,在青石板桥最高处,斜雨飞飞,那红杏拔翠油纸伞轻轻一旋,甩出点滴晶莹雨珠。
这当,一穿青色暗金银花纹绸袍的男子提着袍摆匆匆从桥另一头过来,那男子在红杏拔翠油纸伞半丈外的距离站定。
那男子生的一脸书卷气,斯文儒雅,头发整整齐齐地用一翠色玉簪束着,且他额头上还结着姑苏郡有名的白象书院书生抹额。
他先是拱手弯腰行了一礼,然后彬彬有礼地道了句,“洛娘子,小生淙明有礼了。”
红杏拔翠的油纸伞微微一抬,就露出张艳色清媚的脸来,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巧鼻粉唇。白嫩如瓷的面颊,像极江南最为精致的名瓷。
雒妃摩挲了下伞柄,桃花眼中有明显的茫然。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人!
那男子又道了句,“洛娘子不记得小生了?”
雒妃没吭声,她淡淡地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书生。
男子白净的脸上失落一闪而逝,“小生姓沈,名淙明,家父乃姑苏郡守,目下小生在白象书院求学。”
他举止君子,进度有度,端的是不会让人轻易厌烦。
沈淙明半垂着头,用余光瞥着雒妃,“半月前,小生与洛娘子在白象书院有过一面之缘。洛娘子貌美如仙,小生惊为天人,自此念念不忘,满腔倾慕。”
雒妃眉心一突,她在江南这边兜兜转转住了一年有余,两月前才来的姑苏郡,秦寿说,这边的白象书院十分有名气,各家清流名士都在此求学。
秉着与息藏熏陶熏陶,这些时日,秦寿时时带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