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天牢污秽,不适合多呆。”
末了,又不放心的道,“蜜蜜,这男子总是要些脸面的,有时候也与小孩一样,需要哄着顺着,在驸马面前,多多软和一些,莫要让他记恨你夺了他的秦家军一事。”
雒妃拢着手,略有不自在,她动了动,瞥了眼皇帝身后的管事太监,那太监笑着寻了个由头出去了,南书房便只余兄妹两人。
雒妃适才道,“驸马说,他不记恨吾。”
皇帝抬眼,见她一副别扭的神色,便明白过来,他遂笑道,“那自然最好,实际,朕昨晚想来,驸马带着大军围城,这么些时日,也就白夜大将军以下犯上私自劫走蜜蜜之时,驸马调动过大军,尔后便是昨个满月宴,任由蜜蜜夺了他的秦家军。”
话到此处。实际雒妃也能揣测出一星半点皇帝要说的话。
果然皇帝道,“驸马好似故意如此为之,就等着蜜蜜下手。”
雒妃猛然抬头,“哥哥,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皇帝面色认真地看着雒妃,“是,盖因一直防着驸马,担心他会有异心。故而不管是朕还是太后亦或是蜜蜜你,便未曾考虑过其他。”
雒妃皱着眉头,她接口道,“所以,驸马刻意让大军围城,造成一种假象,逼迫吾对他下手,白夜那么一闹,他便顺势而为,只因驸马清楚,若是他自请上缴兵权,天家对他的忌惮并不会少,唯有让吾亲自去夺取他的一切,才能给天家一种他势弱惨败的错觉,继而让人放心。”
也让她与他之间的死结,彻底不存在。
皇帝神色复杂,“多半如此。”
两兄妹话到此处,却是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
良久之后,皇帝叹息一声,“驸马,确实是天纵奇才。”
雒妃不自觉捏紧膝盖上的裙裾,指关节用力到抓出皱褶来,所以他此前当着白夜的面,那般冷漠无情的说她,也是为了彻底激怒她,迫使使她尽快对他下手!
他就不怕,她真的狠心杀了他?
“蜜蜜走一趟天牢,将驸马接出来,顺带把白夜也一并带出来。”对于白夜,皇帝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