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有气无力的道了声,“饿。”
莺时笑了下,尔后将雒妃睡下后的是一一回禀了道,“目下已是辰时末,今个一早,白将军挂帅出兵,怒气冲冲的模样。带着朱雀军打了出去,这会营中尽是秦家军在。”
雒妃一惊,她皱眉问道,“出兵多久了?”
莺时道,“约莫一个时辰有余。”
雒妃一拍妆奁,“糊涂!”
莺时不好插言,就听雒妃又道,“可有消息传回来?”
莺时点头道。“半个时辰前,有传令兵回报,白将军与突厥可汗大张旗鼓的打了起来,怕是胶着着不分胜负。”
雒妃思忖片刻,这当绀香端了百合红枣粥进来,她也没空慢条斯理的用,只得三两下吃下肚,又让绀香去多准备一些点心,她却是拾掇整齐,出现在秦家军大营那边。
自打秦寿与白夜公然不合以来,两军就将营帐挪了开,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泾渭分明,互不侵扰。
雒妃一出现在秦家军军营,顿让最近萎靡不振人心惶惶的一众人,顿侧目过来。
雒妃话不多说,她站在校场擂台上,娇声道,“全军听令,半刻钟集结,随本宫迎回容王!”
这最后的半句话一落,瞬间所有的秦家军脸上都露出希翼来。
于他们而言,容王秦寿不仅是大殷战神,更是整个秦家军的支柱,是以雒妃只说迎回秦寿,而未曾说是攻打突厥。
未到半刻钟,整个秦家军整合完毕,雒妃站在没棚的马车上,她手掌着前面的栅栏,挥手道,“全速前进!”
她怎么也是学过几日兵法的,加之秦寿也多少教过她一些,故而她这会将秦家军各副官将领唤到一起。
这才低声道,“本宫得到消息,容王如今身处狼林,本宫要去营救驸马,就需的先败了突厥乌木,如此才能绕过突厥大军,进入狼林。”
秦寿麾下的心腹面面相觑,尔后有一军师祭酒站出来道,“卑职等,一切听从公主之令!”
雒妃要的就是这句话,她拢手道,“本宫的要求很简单,一会到了沙场,你们都要听白夜将军的吩咐,争取这一仗,就将突厥给本宫打回去!”
这要求着实让这些人心有抗拒,但权衡利弊之下,又在雒妃威仪的注视下,还是只有点头应下。
雒妃晓得这些军营汉子,只要是应承了的事,便不会出尔反尔。
故而她也就缓和了语气道,“诸位放心,有本宫在。白夜还不敢真将驸马如何,他是暗卫出身,没人比本宫更了解他。”
听闻这话,几位将领虽还是面色不悦,但总算要比之前好些,对白夜没那么膈应。
不多时,雒妃就听闻喊杀震天的声音,并有战鼓咚咚。战旗猎猎作响。
雒妃心无畏惧,她冷眼一扫,就将沙场中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场中,白夜不顾伤势,与乌木厮杀到一起,刀光剑影,招招致命。
其他的,朱雀军与突厥大军也是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雒妃当即对身边的副官点头,那副官跟在秦寿身边,征战多年,再如何也是有几把刷子,故而副官当机立断道,“分左右翼,形包抄之势!”
如今这战机实为难得,大殷这边有两军,要再拿不下乌木,便有些笑话了。
雒妃将统帅权让出来,她施施然坐在首阳给她备下的软锦杌子上,冷眼瞧着这一场敌我的生死之战。
倏地,她冲顾侍卫招手,并道,“去,援助白将军,务必拿下乌木!”
“喏!”顾侍卫大喝一声,满脸亢奋的就扑了过去。
身为男儿,又有几个不向往热血沙场的,即便他只是个侍卫。
白夜一剑格挡开乌木的弯刀,他右脚尖一个旋身,左脚踢出,狠狠地点在乌木肩甲,将人踢出去丈远。
顾侍卫恰好到来,他从乌木后背袭击,凌厉的剑光带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