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起身的同时还将她拉了起来。并给她拍了拍裙裾。
老妪脸上有很深的法令纹,眼角也是松弛耷着,她对雒妃招手道,“公主,与我来。”
说着,她用竹节拐杖敲着前方,摸索着上了竹楼。
秦寿双手背在身后,对雒妃道,“去吧,那也是公主的外曾祖母。”
话下的意思,就是让她勿须害怕,雒妃夹了他一眼,“本宫是看在老人家年迈的份上,不是看在你的面上。”
秦寿也不反驳,他敛下凤眼,古井无波。
雒妃提起裙摆。跟着进竹楼,出乎她意料,楼子里干净的很,并无虫蛇之类,那老妪盘腿坐软垫子上,对着门口的方向望了眼。
雒妃迈进来,在老妪对面学跪坐下来,双手拢着放在腿上,背脊笔直,一派优雅。
老妪缓缓开口,“公主非一般人,日后也是有大造化的,本来有些话不该老身来说,但谁叫底下那孩子与老身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老身也就厚着脸皮与公主说上几句。”
雒妃伸手一引,“外曾祖母但说无妨。”
没了秦寿在旁。她倒喊的再自然不过。
老妪摸着搁腿上的竹节拐杖,沉吟半晌才道,“老身想请公主记着,无论世事如何,公主与那孩子之间因果结下,好坏之分,不过都是一念之间罢了,但请公主看在能有今世的份上,往后与他一条活路。”
雒妃震惊,“外曾祖母因何这般说?”
老妪摆摆手,“老身说的,都是最坏的结果,若是好的,自然不必如此。”
雒妃捏着袖口滚边,她觉得这人和秦寿都晓得点什么,却没跟她说明白。
老妪继续道,“公主和驸马之间的事,不该由老身来说,老身只望公主凡事多思量,世间事,耳听为虚,眼见却也不一定是真,需的用心去感受,跟着心走,就都不会是错的。”
这话让雒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面前的人虽苍老,但历经了沧海桑田,沉淀为智者,是以所谓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的约莫就是如此。
旁的老妪也没多说,她哆着手,从怀里摸出个黑褐色看不出材质的小匣子来。那小匣子四四方方,不过寸大。
“这是与公主的见面礼,”说着,她摸着将那小匣子塞到雒妃手里,掰着她手指头握紧了,“当有一日,公主遇上无法抉择的难处,又是与驸马有关的,就打开用上吧。”